,你已经决定哪怕再难吃也吃下去再说,而以你的意志力就算再怎么不堪入口的东西也能忍耐才对,为什么却把面包吐出来了呢?”
“这……的确如你所说,我本来打算吃掉它再说的。”塔娜的神色也显得很疑惑,“但奇怪地是不知为什么,我条件反射地就把东西吐掉了,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那么我想再请问一下。这个样子你是否觉得有点眼熟呢?具体负责审讯那些蛮人事宜的应该是你吧。”
“对了!那些蛮人!”我最后一句话显然提醒了塔娜,“它们……它们绝食的样子也是这样,不是不吃,而是先吃一口又立刻吐掉,然后就不肯再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亚历山大也发觉有点蹊跷了,“芙若娅,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不过现在可以证实了,”我点了点头说。“让我从头说起吧,我长年研究医术,在这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在动物的体内有一类物质可以将食物分解,然后再消化吸收其中的能量和营养,这类物质,我称之为‘酶’。”
“‘酶’?我从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名字。”亚历山大皱着眉头说。
“名字并不重要,但这类物质确实存在,正是因为它们。我们才能够通过进食维持生命,”我说。“不过,‘酶’的分解能力并不是万能的,它只能分解特定的物质,而对其它物质束手无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吃石头、吃泥土、吃金属地原因。事实上,在东西一进入我们口腔的时候,我们的味觉会自动作出分辨——这个东西能不能分解,能不能吃,所以一个人就算饿狠了也不会啃石头,因为自然知道不能吃。”
“芙若娅小姐的意思,莫非是说塔娜之所以把面包吐了出来,是因为她的味觉认为那不能吃?”豪根森想了想说,“可是我们都知道,面包是能吃的东西啊。”
“实际上,这并非一般的面包,”我拿起一块面包解释说,“而是我特制的,它的原料不是小麦磨成的面粉,而是一种叫蓝薯地植物,虽然两者十分相似,却终究有所不同,而我们人类体内的‘酶’,恰恰不能分解这种物质。”
“好吧,”亚历山大皱着眉头说,“你这番道理我大概听明白了一点,但是这和我们的现状究竟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肯定地说,“这种蓝薯在内地非常罕见,但在极北苦寒之地却十分茂盛,而且和小麦比起来,它富含的热量高出了足足三到五倍,换句话说,也只有长年食用这种植物,才能长成不会斗气却能够力大无穷的怪物。”
“这……难道说……”豪根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没错,”我再次点头,“蛮人体内地‘酶’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粮食它们是不能吃的,而这种蓝薯,恰恰是蛮人的主要食物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