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中了麻药,”我检查了一番后说,“如果不解开那她大约还会昏睡三个小时。”
“想不到你还精通医理,”克雷迪尔说,“那不管如何,还是先把她救醒吧?”
“救醒她虽然不成问题,但那样不是个麻烦吗?”我说,“眼前的事情,很难解释吧?虽然其实是我们救了她,但恐怕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我们是绑匪,这是合乎情理的,更何况她哥哥亚历山大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对头,只怕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解释,更不会领这个情。”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她可是无辜的。”克雷迪尔皱着眉头说。
“谁说放任不管了?我的意思是要从长计议,”我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的身份不宜让她知道,否则也只是徒然多生枝节,何况也许可以借此得到一些情报,你既然认识她,想必她也认识你吧?等她醒来的时候你还是不要露面了。”
“……也好。”克雷迪尔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还有,”我又对众亲兵说,“虽然我们这一路上为了低调,已经让你们换上普通的庄园护院兵服装,但还有很多细节未作处理,比如你们的剑柄上还有克莱顿的徽章,女孩子有时候是很细心的,这些小地方都要注意,剑柄要用布包起来,明白吗?”
“遵命!”亲兵们整齐地回答,如果说他们之前是因为克莱顿大公以及克雷迪尔的命令而服从我,那现在就是渐渐对我产生了敬意。
“那么接下来,”我又说道,“你们分为两组,一组去检查那些尸体。记住一定要仔细,那些人既然有自杀的觉悟,相信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只有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地方,才可能找到蛛丝马迹,这些事情直接汇报给克雷迪尔将军,亚当你带另一组人随我来,我来交待一下这位珍妮小姐醒过来以后你们应该怎么做。”
一口气说完这些,我突然想到自己名义上只是克雷迪尔的副手。这样直接下命令都不和他商量一下,未免越俎代庖了,也不知他会不会介意,于是又向他问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说实话,现在才问实在有点马后炮地味道,换成是我恐怕不会买账。
“当然。”克雷迪尔只是宽容地笑了笑。
“我……我在哪里?”这句老掉牙却又很贴切的开场白正是珍妮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
“这里是巴鲁特王国的边境,”我用手中的树枝拨了拨眼前的火堆,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目前我也没找到明确的地名。”
“啊……你……你是什么人?”珍妮发现了我,挣扎着爬起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
“不用害怕,小姐,”我十分平静地说,“如果你担心那些把你关在箱子里的人,他们早已被我杀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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