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晴空万里的,这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我一手托腮,望着车窗外说。
“是啊。”克雷迪尔说,“而且这雨好像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虽然我和克雷迪尔各有一辆自己的马车,但是漫漫旅途,一个人坐车未免无聊,所以我平时都呆在克雷迪尔的马车里,他自然也没有介意。
一路上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这几天走的都是较为偏僻的小径,人烟稀少,而我们一行还携带着为雷奥二世寿辰准备地礼品,虽谈不上稀世奇珍但也价值不菲,为求谨慎克雷迪尔便让整个队伍放慢行进速度,不想却碰上了一场雨。
“将军,军师,”车窗外探进来一个亲兵湿漉漉的脑袋。“天快黑了,但最近的村落恐怕还在三十公里以外,请问是否急行军?”
“雨路泥泞,人虽能坚持,但马力已乏……”克雷迪尔沉吟着说,“还是就近找找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吧,你看呢?”最后一句却是问向我。
“将军说得是。”我点头赞同。
那名亲兵领命而去,我们也只有耐心等待他来回报,不过像这荒郊野岭。能找到理想避雨之所的可能实在不大。
意料之外地是,亲兵竟然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前面似乎有一座废弃的教堂。
按我原本的想法,能有个山洞什么的就算运气,想不到还有建筑物可以避雨,自然要去看看的,克雷迪尔自然也无异议。
来到教堂跟前,只见门面已经破败不堪,显然废弃了很久,但整体建筑倒也完整,里面隐隐透出些火光。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我说道。
“这不奇怪,”克雷迪尔点点头,“方圆百里恐怕只有这一个理想的过夜避雨地点。”
正想进去,只听一声“什么人?!”一个长相丑陋的粗壮汉子已经探出头来,警惕地盯着我们。
“老哥别紧张,”一个比较善于交际地亲兵已经走了上去,“我们一行也是路过,想进去避避雨罢了。”
“避雨?”粗壮汉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断然说:“不行!这地方我们已经占了,找别的地儿吧!”
这话一出,我们一行的十余亲兵个个变色,若非克雷迪尔在场只怕有人已经骂了出来——这厮也太蛮不讲理了!
“这位朋友,”克雷迪尔上前一步说,冷冷地说,“这教堂也不是你家开地吧?”
粗壮汉子一脸不耐烦之色,真要喝骂,却被克雷迪尔双眼一瞪,不由自主连退三步,愣愣地站在那里,骂人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不敢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