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反而更明显呢。”我耸了耸肩说。
“那倒是,”安琪儿叹了口气,“唱歌地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基本考虑好了,”我点点头说,“应该问题不大。“
“好,那我就等着欣赏了,”安琪儿显得很高兴,又看了我一眼说:“你看上去有些忧虑,要不要我们下盘棋放松一下吧?”
“好啊。”我点头同意了,这种“帝王棋”我在来到异世界以后很快就学会了,而且和安琪儿刚好棋逢对手,所以下棋是我们两个之间常用的日常消遣。
说话间,安琪儿就拿出了棋子,铺好了棋盘,我们当即对弈起来。
安琪儿大局观非常强,考虑非常周密,布局力求严谨,攻击不但狠辣,而且每每是一环扣一环的连续进攻,暴风骤雨般的攻势能让人透不过气来相比之下,我在下这种棋的经验上远不如安琪儿,但我却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了奥丁赐予天赋中的推算能力,以前下象棋顶多也就走一步算三步,现在却可以在短时间里对五六步内地基本变化了然于胸,再加上对以前象棋战术的改变运用和时不时地突发奇想,倒也能把胜败维持在五五之数。所谓棋逢对手,的确是很痛快的事情。
“说起来,我们有很久没在一起下棋了呢。”安琪儿将自己的骑士推进了一步。
“是啊,因为我出去了嘛。”我随口说着,用将军吃掉了安琪儿的骑士。
“哎呀,你这一步可不对哟。”安琪儿立刻用远处的弓箭手吃掉了我的将军,在“帝王棋”中,将军的作用大于骑士是公认的,这一下我是亏了。“怎么回事?芙若娅,”安琪儿皱眉道,“接连失误,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抱歉,我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我微微叹了口气。
“从你回来开始一直到现在,你都有心事啊。”安琪儿看了我一眼说。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是有点担心安琪儿来猜我的心事的,毕竟就凭我数次和校长见面,有心人未必不会怀疑天神之光的那本《东方异闻录》在我这里,但我既然已经去过剑圣那里,书自然也已经交到了剑圣的手中,一般人很难想象我会把书留在身边,但如果是观察力细致入微的安琪儿的话,只怕……
本来,这件事情并非绝对不可以告诉安琪儿,但我却担心事件之间的连锁反应会产生蝴蝶效应,因为我一旦告诉安琪儿我还留有《东方异闻录》的话,她自然首先就会奇怪我居然不把东西交给剑圣,反而把这个烫手山芋留在身边,再进一步猜测的话就有可能结合我、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的神情以及剑圣年事已高的事实,安琪儿可能真的会领悟到剑圣其实已经命不久矣的真相。而只要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确认这一点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因为安琪儿只要有心试探的话,我自信可以应对,蕾菲那或许还算可靠,但艾扎克斯……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大木头可能在安琪儿的试探下不露出马脚,而如果我和蕾菲娜试图从旁插手那就更加显得欲盖弥彰了。
当然,从私人角度上来讲,我并不反对安琪儿知道真相,事实上以她的识大体自然决不可能宣扬出去,但人总是以自己国家的角度来考虑的,若我是安琪儿,第一反应当然是想法设法把消息带回自己的国家----费罗恩,然而这一过程即是最让人担心的,我信得过安琪儿不代表我信得过其他人,在这一过程中,消息泄漏的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剑圣的意思很明确,除了一些像天神之光的绝对中立的势力之外,对任何一方都不泄漏真相,对整个大陆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此时的我,真得很担心安琪儿顺着这个话题猜下去。
“又没有兴趣玩另外一种棋?”安琪儿突然问我。
“啊?”我有些愕然。
“这个帝王棋,其实还有另外一种玩法,”安琪儿说着开始摆棋子。
觉得我不想说就不再问吗?果然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安琪儿啊。
安琪儿开始给我讲这种棋的玩法,原来这也是一种食子棋,比围棋简单多了,但比黑白棋难一点,在这种棋中,同一个棋子可能在双发阵营之间多次转化,还常出现两颗棋子互换的局面。
“两颗棋子互换吗……”我看着棋盘,心中若有所思。
“芙若娅,你想到什么了?”安琪儿好奇的看着我。
“我全明白了,全想好了。”良久,我笑着说,这是我自从苍云山脉回来以后第一次觉得心中如此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