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
玩转着手上的白玉夜光杯,白衣男子低垂者眼,温和的语气如棉里的刀,悦耳却也危险万分,“在下此次前来,只是想好意地提醒雷兄一声风淮楼的闲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则的话……”白衣男子笑的诡异,说的狂傲,其中的威胁意味明显的显露了出来,只见他轻轻的握住手中小巧的酒杯,瞬间白烟袅袅升起,名贵的夜光杯就这么化为乌有,成了一堆粉末,随风飘洒在美丽的湖畔……
白衣男子仰首,睥睨的看着剑眉紧皱的雷煌,笑的更温柔了,“在下的话已经传到了,那么在下也不打扰雷兄喝酒的雅兴了!告辞!”话闭,白色的身影优雅的挥袖转身离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已经到达了彼岸。他速度快的惊人,姿态却美的动人,使画舫的美姬忍不住的驻守凝望了许久……
雷煌低首,剑眉蹙的更紧了。这个“姬红院”的掌门果然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物!这一手瞬间将酒杯化为粉末的力量他自信也能做到!但是他发现此人并非只用刚力将酒杯捏碎!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夜光杯是在他用柔力急速的旋转的过程中化为尘迹的,这份惊人的内力和速度比简单的以蛮力为之,复杂也要高深的多!即使是他恐怕也难及三分。更何况那人的回跃河岸的轻功,简直到了踏水无痕,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若非此次前去是受小妹之脱,所救的人亦是小妹未婚夫的话,他是决计不会白痴的去趟这趟混水的!看来,此次旅程危机重重了……
江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传闻,牵强附会也好,确有其事也罢,但是对于身处市井的平民百姓而言,都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料罢了。而近日来,被人提及最多的莫不是“风淮楼”楼主云风淮之事。
据说“风淮楼”是当今武林最富有的门派之一,它的酒楼银庄便地开花,全国共有酒楼五百三十一家,银庄三百五十一家,当铺二百三十五家,另外还有茶铺、客栈等近百家。“风淮楼”营业注重品质和信用,底下的酒楼大厨皆是高价聘请而来的,所卖之酒亦事极品。而当铺实价买卖,从不故意砍低价钱。银庄更是信用第一,有了“风淮楼银庄”的银票,那么走便全国亦不成问题了。
“风淮楼”的名声响遍全国,偏偏“风淮楼”楼主云风淮这个人却多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云风淮此人不喜外出,往日里总是呆临平县的“风淮楼”总坛里修养。久而久之,很多人开始怀疑是否有云风淮这个人的存在!然而最近,“风淮楼”突然传出楼主病危的消息,尤其是据幽谷谷主古一绝所言,若无奇迹发生的话,云风淮最多也只能活到今年八月底!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并非云风淮不喜外出,实在是因久病在床而无法行动。可怜这年仅二十三四的浊世佳公子,这么早就要撒手归天了!怎么能让人不叹息,不惋惜呢?更何况一楼之主的过世,”风淮楼”楼里岂能不乱,莫不是给了有心之士一个绝好的可趁之机?
于是百姓莫不为云风淮叹息,莫不为“风淮楼”担忧?。
酒楼
白衣男子倚窗而立,悠闲的啜饮杯中的甘甜雨露,清朗的男中音低声询问,“孟兄,你觉得如何?”
“这样做对你们‘姬红院’有什么好处?”孟昊浓眉挑起,他狐疑的看着满脸笑容高深莫测的白衣男子。
“没有好处!只不过我乐意!”白衣男子笑的邪恶,纯黑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愤恨,“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尝尝穷途末路的感觉!”
孟昊鹰目紧紧的盯了白衣男子许久,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穷途末路’!”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的道,“朱兄的意见老夫接受了!八月二十五,我会联合‘唐门’一起攻下‘风淮楼’,还望那时朱兄也能一同前往……”
“那是当然……”白衣男子恢复原本潇洒的笑容,举起酒杯亦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