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可以理解。
他奇怪的是历年来屡破奇案,在今日警界依旧声名赫赫“母暴龙”罗晓敏在见了老部下如此不务正业以后,不但不教训他两句使其恢复自信心。反而和他一起胡闹,玩得个昏天黑地不说。还要把自己和她的弟弟一起拉下火坑,这如果被局里查处并追究起来,可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跟上面的人解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要被上面知道了,一个红头文件绝对是免不了的。
老黄就这么心不在焉地,陪晓敏、罗西、孙正在牌桌上走了四轮。晓敏今天大杀四方,赢了个盆满钵满。姐姐吃了肉,弟弟自然不会只喝汤在晓敏的照顾下,罗西今天在这牌桌子上也小赚了一笔。相比罗家姐弟,孙正的时运就没那么高了他可能是工作原因导致情绪极度烦躁,致使其不能冷静思考,勉勉强强促成了一个不输不赢的局面。而这四个人中,最为凄惨的当属老黄了。
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瞻前顾后,这些都成了他在这场牌局中的致命伤。一整个下午,老黄的心思就没有放在牌桌上过。所以,我们可以看见的就是老黄不断从裤兜里摸出皮夹子,再从中抽出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也幸好晓敏几人打的都是工薪阶层能够接受的小麻将。不然,黄副队长堂堂一个国家公务员,可真的得为“下一顿是吃大饼省钱还是喝稀饭节约”的问题心烦了。
四轮麻将下来,日头已经西下,在座四个人的肚子里都发出了“咕噜咕噜”的空响声。低头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于是,晓敏一声令下,罗西下楼去退了麻将,又吩咐孙正换了身出门的衣服,便拉起老黄一起出去下馆子了。
这顿饭一吃就是几个小时,期间,不仅是三名男性,就连晓敏也叫了二两二锅头。待到从馆子里出来,四个人皆是满面红光,言谈举止间都带三分醉意。
晓敏、罗西还有孙正在酒足饭饱之后,依然不想去做正事。现在,他们正计划着拉着无辜的老黄再去玩个昏天黑地。
于是,晓敏一声令下,几个人找了家生意正红火的ktv,便又开始“无法无天”了起来:晓敏和罗西姐弟俩抢着麦克风;孙正因为没什么音乐细胞,唱起歌从来都是要人老命,所以在ktv里他知趣地闭了嘴,在一旁整瓶整瓶地灌着啤酒;至于老黄,他则在思考着第二天早上必须交给局领导的检讨和报告。
就这么各有所思、各有所图的,时间又过去两个小时。午夜时分,四人才从ktv里出了来。晓敏和罗西心满意足地走在前头,老黄则在后面扶着醉醺醺东倒西歪,而且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孙正。
由于孙正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关系,晓敏便吩咐着罗西和老黄与她一起送孙正回家。到了孙正家里以后,晓敏让罗西将孙正扶回卧室床上躺着并在一旁照顾。又吩咐老黄去水房打来一盆清水给孙正擦擦脸醒酒。自己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翻看起了堆放在茶几上的军事杂志。
老黄甚至母暴龙极好使唤人的傲娇个性,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便照着晓敏的话去打了盆水。可当他打来水走到孙正的房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闭着。
老黄以为是罗西又随手关门的习惯,也就不太在意。他用左手端着盆子,腾出右手来敲门道:“罗西开门,我是老黄……”
老黄敲了好一阵,可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这不禁让老黄有些起疑了,他伸手去拧那门的把手“锁了?”老黄打不开门,只得又敲了几遍门。还是不开,老黄满眼疑惑地看向晓敏:“队长,这???……”
晓敏合上书页,说:“你先把盆子放下。”
老黄虽然疑惑,却也照做。放下盆子后再向晓敏看去,只见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还叨念着:“总算是来了,害姑奶奶好等啊!”
晓敏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灯突然闪了两下,接着只听“兹兹啪”的一声,先前还被灯光照得一片亮堂的客厅一下子暗了下来。老黄以为是哪里的保险丝烧断了,想要去拿工具修理。可刚刚转身,就踩到了他放在脚边的水盆。
“哗啦”一声,水盆被老黄踩翻了过来,里面的水全部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鞋和裤子。老黄一边自嘲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从口袋里才、掏出打火机来,想要照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