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不!我无罪!我不会认罪!”旬王猛地站起身,却被侍卫擒住手臂按在地上。旬王披头散发,十分狼狈,他依旧是不肯认罪:“我无罪!我没有杀晋阳!她是要给福安陪葬,我为何要多此一举杀她?”
“你、你还有脸问为何杀她!那是你怕事发,一不做二不休!”南阳王妃紧咬着牙根,却依旧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对着旬王一顿抓挠。
武帝对旬王失望透顶,不再看他,对刘公公道:“拟旨,将魏子旬贬为庶人,关押宗人府,赐毒酒。”
旬王被带下去,武帝安抚南阳王一番,随后追封晋阳为公主,风光大葬。
算作给南阳王与晋阳一个交代,也算是昭告天下,皇室的威严不可触犯,即便是皇室子弟。
——
公主府。
陶然居。
“啪、啪、啪——”
长公主收执长鞭,用尽力气,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痛得冷汗涔涔,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染红绸缎衣裳,却紧咬着嘴唇,不敢痛呼。
长公主甩动着长鞭,连抽几鞭,猛地一脚踹倒少年,气喘吁吁。
“殿下——”
长公主目光冷厉地望着皇宫方向,眼睛红得几乎要沁出鲜血,握紧长鞭:“魏雍!”
“殿下,王爷被赐死,我们”女官在长公主阴狠地目光下噤声。
长公主闭上眼,她若是要救魏子旬,势必要交出自己各大势力,甚至退出京城。
她这几十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放弃魏子旬,他——
长公主凄冷一笑,切齿道:“进宫!”
长公主整理仪容,换上宫装,乘坐马车进宫。
刘公公见到长公主,眸光微闪,并不阻拦,甚至连通报都不曾,直接请长公主进去。
长公主经过他身边时,阴冷道:“刘公公对皇兄当真是忠心耿耿。”
刘公公笑道:“您谬赞了。”
长公主冷哼一声,踏入大殿,殿门在她身后合上。
半个时辰后,殿门再度打开,果真如她所想,交出郾城与凤殷,还有武帝所知的她的势力,方才饶过旬王一条性命,只是至此后世间再无旬王,再无魏子旬。
长公主走出大殿,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都化不去她心中的阴寒。
她站在石阶上,望着等候在殿外复命的江凛潇,他一身劲装,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令人着迷。
江凛潇只是目光冰冷的看他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江凛潇。”长公主唤住他。
江凛潇脚步一顿。
“江凛潇,你可后悔当初不娶我?”若是娶我,便不会有悲欢离合,如今更是声名赫赫的大将军。而她也便事半功倍。
江凛潇垂眸道:“我只需要一个平凡的妻子,她不需要有多高贵的身份,我也不要求她相夫教子。唯一的要求便是做到相互忠诚。”
长公主面色骤变,转眸望向他。
江凛潇已经抬步入殿。
长公主注视着合上的殿门良久,眼睫颤动,潸然泪下。
他果然知道!
江家世代效忠皇帝,代代都是皇家赐婚,江凛潇也并不意外,他既然接受赐婚,必然不会在临近婚礼时反悔。
女官见到长公主落泪,顿时怔愣住,不知有多久未曾见到她落泪过。
她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自然知晓武成王话中的深意。长公主爱听小曲儿,先帝在世时打小身边便养着戏班子,而皇上在长公主大婚前两个月,送来两位唱曲的少年,长公主在武成王面前受挫,借酒浇愁,遣这两人唱曲,不知不觉便睡在一起,翌日醒来,长公主又惊又怒,当即处死这二人。
本以为瞒天过海,哪里知晓,还是被武成王得知。
武成王对长公主并无情意,岂会甘愿做这王八?虽然解除婚约,却也并未道出实情,反而长公主所做之事,赶尽杀绝!
——
沈若华听到君瑕传来的消息,蹙紧眉头,长公主之所以将郾城交出去,定是未得到城主令,拿捏在手里也无用处。明面上的势力,也在君瑕的打压下,溃不成军。
她必然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
让她意外的是长公主竟会为了魏子旬,放弃这么多。
“如今的公主府,已经遍布皇上的眼线,长公主想要做什么,怕是不如往常自由。”庭月同样难以费解,魏子旬算得上一颗废棋,长公主救他,倒不如扶持另一个皇子。
沈若华笑了一下,倒是问起另一桩事:“武成王他进京了?”
庭月一愣,颔首道:“是,还在宫中。”
沈若华点了点头。
这时,碧桃慌慌张张进来道:“小姐,宫里来人了,淑妃娘娘传您进宫!”
沈若华挑眉,昨儿才遇见容浩,转眼容纯儿要见她,要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