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旬王摇头拒绝,他打消对沈若华的怀疑,却依旧没有松懈,反而加派人手盯梢。
沈若华给他一种很怪异的念头,总觉得是她搅弄这一池浑水。
他一走,沈若华丢开茶杯,对庭月抱怨道:“王爷查问周姨娘做什么?真奇怪,周姨娘对旬王府似乎太过关注了,前几日我去她院里,听到她说起长公主与旬王,见到我后,便止住了话头,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庭月一愣,见沈若华拼命眨眼睛,福至心灵道:“奴婢当时也奇怪,姨娘还为此试探您,见您什么都未听见,便对你和颜悦色。之前那眼神,奴婢瞧着心里发怵。”
庭月突然道:“王爷方才来问您话,难道姨娘得罪王妃了?”
沈若华嗤笑道:“她要作死谁也拦不住,不必理会。”话落,她看着从门缝中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褪去,沈若华脸上的讽笑一敛,给庭月递一个眼色。
庭月靠近窗子,看着旬王带着人走了,提着的那颗心才掉下来。心有余悸道:“吓死奴婢了,小姐,幸好您发现王爷又折回来了。”不然她们说起不该说的话,只怕会露陷。
沈若华‘嗯’了一声,让寒飞盯着旬王。
她怀疑当初撞见的人是长公主,怀疑长公主与旬王有关系。再过两日她要夜探公主府,也不妨碍她试探旬王。
“小姐,您还回容府吗?”庭月知道沈若华想要借旬王之手对付周氏,才会故意制造出周氏要杀旬王妃的场面,另一边又让人通知旬王,旬王妃遇险,坏了‘周氏’的阴谋。“小姐,旬王妃死了,更能加剧旬王与周氏之间的矛盾。”
沈若华讳莫如深道:“旬王妃留着还有用。”
——
周氏并未脱身,而是被旬王抓住,关进暗牢里。
下属要救她,却被周氏制止,如果他们将她从旬王手中救走,即便旬王妃不是她杀的,也会坐实罪名!
沈若华!
周氏几乎咬断一口银牙!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到底小瞧了她!
周氏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栽在沈若华手里。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打好脱身的腹稿,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旬王没有露面,侍卫拖着她出来,捆吊在木架子上。
动刑。
周氏慌了,似乎没有想到旬王会审都不审,直接动刑。
“住手!旬王呢?我要见他,有要事与他说!”
周氏面色阴沉,又惊又怒!
活了大半辈子,向来是她算计于人,还未栽在谁手里过!
一个是沈若华!
一个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旬王!
侍卫讥笑道:“进暗牢的人,甭管冤不冤,都得脱一层皮,醒醒神,明白该如何说!”
‘哗啦’一声,一桶冰水泼在她的身上。
周氏冻得浑身一颤,踢蹬着腿,似要将掉在衣裳里的冰块给抖下来。
“哟嚯!居然不是个瘸子!”侍卫看着周氏的眼神变了味,更多的是警惕,“快去,将这消息禀告给王爷,请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