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给了她?
真是一个怪人!
回到屋子里,她将这枚玉佩扔在桌子上。
碧桃连忙给她斟茶,看着桌子上的玉佩,起初不以为意,当看见玉佩上那一点血红,怔了一下。
“小姐,这块玉您找回来了?”碧桃拿起来这块玉,看着上面刻的东西,‘噗嗤’笑出声来。
“你知道这块玉?”沈若华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试探,她就说赵明铮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一块玉。
碧桃道:“奴婢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这块玉,这是您学初学玉雕刻的玉佩,您那几日总佩戴在身上,后来出一趟门便不见了。”
沈若华毫无印象,“那时在蜀地吗?”心里觉得很奇怪,她的玉佩怎么就落在赵明铮手里了?难道那个时候他们认识?
碧桃听到蜀地二字,似触犯到禁忌,脸色骤然一变,立即噤声。
“碧桃,我不问蜀地其他的事情,你只管告诉我,顾雪柔与我之间的恩怨。”沈若华觉得沈氏有事情瞒着她,并不希望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却又矛盾的将曾经蜀地旧人留在她的身旁,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
碧桃脸色发白,她紧紧咬着唇瓣,没有开口。
“我不清楚这件事,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顾雪柔,难免要在上面吃亏。”沈若华拇指摩挲着玉佩,抬眼看向碧桃,“你定是不愿见我陷入困境,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母亲。”
碧桃唇瓣颤抖,最后一咬牙,“顾小姐的表哥救您死了,您受了刺激,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转了性子。太太觉得您比以往活泼,便不准许我们再提以前的旧事。”
沈若华挑眉,“我以前是什么性子?”
碧桃吱吱唔唔,“您和老爷感情好,是老爷一手带大,脾性随了老爷。老爷不在了,您很伤心难过,太太才觉得您忘了好。”
沈若华无语,她爹又是什么性子?
她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也不问了,捧着茶杯喝一口茶,直觉这件事并非碧桃说的这般简单。
碧桃怕沈若华再问,她连忙开口道:“奴婢那时候小,不太记事,再多便不知道了。”
沈若华也不再为难她,将玉佩收起来,问她,“容韶呢?”
“姑爷出去了。”碧桃小声的提醒沈若华,“小姐莫要直呼姑爷的名讳。”
沈若华不以为然,不叫名字,难道她叫夫君吗?
——
嫁妆的事情处理好,窃走的银子,林氏全都填补上。
沈氏留下庭月、微云、寒飞伺候沈若华。
她将玄黄参给老夫人送了过去,老夫人赏了她一套头面,意味着承了她的情,今后给她撑腰。
沈若华丝毫不知道府里的人因为老夫人这一出,全都炸了锅。她躺在美人榻上,美滋滋的翻看着账册。
久贫乍富,突然有一种不适从的感觉。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去容韶面前显摆,扬眉吐气一番。
庭月按照沈若华的吩咐,将华美锦缎,金冠玉簪,琼浆玉液,宝石玛瑙,黄金白银等等送往他的书房。
朝三看着堆满书房的物器,金闪闪银灿灿的刺得眼睛疼。
“少夫人这是”
庭月复述出沈若华的话,“小姐说,她的男人自然该穿最好的衣料,戴最华贵的配饰,食最精细的美食。姑爷,小姐还说若是有其他需求,尽管开口便是,她断不会委屈您。”
朝三咋舌,他他家主子,是被少夫人当作面首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