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云见了石秀,吃了一惊,心知今日之事大为不妙,连忙应道:“叔叔怎地也在这里?”一面说,一面拿眼偷睃杨雄的神情。
石秀说道:“嫂嫂,兄弟在此专等多时。”
潘巧云心慌意乱地对杨雄问道:“官人,既是叔叔在此,何不早说?”
杨雄道:“你前日对我说道,叔叔多遍把言语调戏你,又将手摸着你胸前,问你有孕也未,今日这里无人,你俩个对得明白。”
潘巧云搪塞道:“哎呀!叔叔都是自家人,过了的事,只顾说甚么?奴家都已忘了……”
潘巧云这是见势不妙,向石秀示好,想将此事敷衍过去。
石秀早就对潘巧云起了杀意,岂会让她轻易推脱过去?他睁着眼道:“嫂嫂!石秀可曾调戏过你?你今日须得说个明白!”
潘巧云支吾道:“叔叔,你没事自把话儿提做甚么?……我父女平素待你不薄,往日又无冤仇……有甚么误会不能……”
石秀却依然咄咄逼人,对潘巧云说道:“嫂嫂!你请看!这是何物?”便打开包里,取出和尚裴如海并头陀的衣服来,扔在地下,追问道:“你认得么?”
潘巧云看了,知道自己的情郎裴如海必是被这叔叔石秀所杀,心中三分伤心,七分恐惧,一时间飞红了脸,无言可对。
其实昨日裴如海被石秀杀死在自家后巷的巷口后,杨雄就明白了潘巧云与那报恩寺和尚裴如海确有奸情。以杨雄的脾性,他多半会回家后痛骂潘巧云一番,再一纸休书休了这个不守妇道之人。可是石秀这么当面一对质折腾,饶是耳根软,性子弱的杨雄,那面皮上也挂不住了。他那张淡黄脸涨得通红,心中恶意渐生。
石秀眼里瞧得分明,他飕地掣出腰刀,便与杨雄说道:“不想嫂嫂也会知羞?此事只问迎儿!”
杨雄被石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所激,也是血气翻腾,便揪过那丫头,跪在前面,怒喝道:“你这小贱人,快好好实说!如何在和尚房里入奸,如何约会把香桌儿为号,如何教头陀来敲木鱼,实对我说,饶你这条性命!但瞒了一句,先把你剁做肉泥!”
那侍女迎儿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子,此时早已被两个目露凶光的汉子吓得魂不守舍。她见杨雄问,哭着叫道:“官人!不干我事,不要杀我。我说与你……”
侍女迎儿在石秀和杨雄的逼问下,将潘巧云与裴如海如何通奸之事说了一遍。这些话,犹如在杨雄的心头怒火上浇了一勺油,让他更为焦躁了。
迎儿说罢,不停地祈命求饶。
石秀见杨雄虽已变脸,却还差些火候,便在一边说道:“哥哥,你如今得知么?这般言语须不是兄弟教她如此说!请哥哥却问嫂嫂备细缘由!”
其实此事已经明了,何须再问。石秀如此逼迫侍女迎儿和潘巧云反复述说,不过是在杨雄的心上一次次地插刀而已。如此几次三番地当众受辱,还怕杨雄不起杀妻之心?
杨雄此时却已经被石秀牵着鼻子走了,他当胸揪过潘巧云来,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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