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这次来是来请春花到张府做客的,是张家姑太太府上一位小姐提出来请她的,只因为看到了她卖的绣花样子,又听说她也是那个救活桂花树的人,就想看看她,这才借着赏梅宴给她来下贴子。
因为知道春花的丈夫没有死,还被人夸赞才貌出众,觉得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个有福之人,张家的人也想要见一见,所以就请了他们夫妻两人。
这个事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大好事,谁不知道张家啊,那可是大富之家,又和县令是亲家,多少人想和他们走动却不能如愿,更何况现在请客的还是从京城来的高官大员家的少爷小姐,那更得去了。
张喜觉得自己一说顾御风夫妻那肯定是高高兴兴地答应,到时候他就能回去交差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他们拒绝了!
张喜现在更觉得这夫妻二人不是一般人了,这两口子简直太不一般了!不是一般的傻啊!
不管心里多嘀咕,张喜还是好声好气地劝着他们。
顾御风和春花那都是善于交际的人,现在两人连手,对付张喜那是轻松自如,最终把张喜给打发走了。
张喜自诩常年替张府在外跑腿也见识过不少人,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口齿伶俐、手腕灵活的人了,结果今天却栽在了两个平时他最觉得不需要用心打交道的庄户夫妻手里,而且他还栽得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这夫妻二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拒绝的话说得让他一点也不能生气,他要是回去说给所有人听都不会引来别人的不满,尽管他们根本没说出什么一定不能来的理由。
张喜坐在马车上一个劲地摇头叹气,他本来也是一个农户家的孩子,后来家乡发了灾,他就被父母卖了。这些年从下人一路熬到管事,他觉得自己很成功,比留在家里强多了,如果留在家里他说不定还背朝黄土面朝天地刨土呢!可现在他知道这人啊只要有本事那是在活着都能活出个人样来的,看人家顾大江这一家子,也是遭了灾,可人家一家子过得多好啊,尤其是顾六郎、不对、是顾御风这夫妻两个,简直比他还要了不得!
“看来以后对顾家的人得更好一些,还有就是以后不能看不起任何一个人,谁知道哪天哪个草窝里就窜出个金凤凰呢?!”
张喜心里暗暗地想,这个想法让他受益一生。
顾御风和春花经过这次合作两人都觉得和对方特别有默契,他们不知道顾大江在旁边心里正嘀咕着他们两个现在这种状态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他为此表示很欣慰,决定哪天去给他并不是特别相信的菩萨烧上几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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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回去后把邀请的结果回禀了,张士诚和张大太太听了他陈述的顾御风和春花的话,两人都觉得情有可原,人家不来那是很正常,他们对这对夫妻更有好感了。
“说起来他们这次不来还真是有些可惜。”张大太太对张士诚一笑,“好阵子没有见到春花了,我还真有些想念她了。别看才和她见过两面,我是真喜欢她。知道她那相公回来我还替她担心,没想到她真是个有福气的,她那相公大难不死回来后居然换了个人似的,听那些见过的人夸他,我现在倒也想看看这回头浪子能有多么好。”
张士诚笑着说:“总有机会,别说你好奇,我也好奇。”
张喜在旁边笑着说:“老爷太太看过之后绝不会失望,那人是真的不一般,而且说起来顾六娘子这阵子也又变了不少。”
“哦?是又变标致了?”
张大太太笑着问,她见过春花两面,春花第二次就比第一次变好看不少,所以她才这么问。
张喜做为一个男人哪能评价一个妇人的长相,他笑着说:“那夫妻二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就像我从太太口中听过的一句话,就是那个‘宛若一双璧人’。”
张喜这么一说张家夫妻更是想再见见春花了,同时也想见见顾御风。
张士诚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家里,小儿子张誉林性格比较活泼,也比较受父母宠爱,所以也没打招呼就进门来了,正好听到了张喜对顾御风和春花的夸赞,他一下子就上心了,一个劲地追问是什么人能担得起这样的美誉,等他知道是那对他们打算请来赏梅花的庄户夫妻时他有些不相信。
“一对种地的夫妻就算再出众又能有多出众?哪里担得上这样的称呼?还璧人呢,能是个瓷人就不错了!”
张誉林说,他想着自己和妻子都担不起这样的称呼,顾家那对乡下夫妻还能比得过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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