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放屁。”方励顿时嗤笑一声,把嘴里的牙签吐了出来,随后讽刺着一张脸说道:“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好好认错我还饶了你……”
“饶了谁啊?”门外一个声音,方励才刚摆出来还没有多久的痞子脸顿时就收了回去,飞速的扣上了自己特意解开的两个衬衣扣子,坐直了身体。
苏尚看着方平从外面进来,面无表情的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看了一眼在一边的□□后,才看了一边站着的常语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苏尚床边,看了一下他的伤口。
方平大概是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只是对于常语的角度并不怎么明白,于是只是对着苏尚说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又让他过一会儿自己找护士换一下纱布,这才对一边的方励板着脸交代了两句,扭头走了。
方励眼神看了一眼带笑的苏尚,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方平还没有走远,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给门关上,这才干咳一声又故作淡定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腿一颠一颠的走回了刚才的宝座。
“行了,继续说吧。”
常语大概是刚才那一会儿打好了腹稿,这一会儿也开始有些话说了,“我不是故意把信给他的……我那次碰到他,然后就说你给他写了信,我就给把信给他了。”
苏尚脑子突然抽痛了一下,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忍住了那种感觉,随后,他沉静的开口,道:“我好像记得,那封信是在我的书包里面的。”
常语脸色一白,随后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像是笃定一样的确认,“对!所以我把那封信拿出来了!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做到了!我替你做到了!”
苏尚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睛,将手中不算是很厚的语文课本放在一边,随后开始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他这边没有说话,那边的方励却像是忍不住了一样,“我x!常语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是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取叫啥……”
“不问自取为盗。”苏尚身上还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隐隐可见还有些黄色的碘伏痕迹。
少年现在的体形微胖,脸上还有一些肉肉的痕迹,只是此刻掩在宽松的病号服下面,衬着他还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显得倒是有些弱气。
“真不知道我今天带你过来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方励脾气暴躁的皱眉,发泄似的踢了一下脚边的椅子,抬眼瞅了瞅常语苍白的脸,随后把苏尚又按在了病床上,道:“阿尚,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给他弄出去先。”
苏尚一愣,也没有来得及回答,就看着方励粗暴的扯住了常语的手腕,直接暴力把人给拖了出去。
苏尚坐在病床上垂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只能想到白嫩一词来形容,像是看着脚出了神,直到方励从外面推开门之后,苏尚才抬头笑了一下,“我要去护士站。”
“我跟你一块。”方励扒拉了一下头发,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他想扶着苏尚的胳膊搀着他,但是苏尚走的步子实在是很稳,如果不是他脑袋上面还有一圈没有拆掉的纱布,现在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觉得苏尚此刻是一个病号。
于是方励就在苏尚的身边走着,身边时不时的经过一个慢腾腾走路的患者,或是匆忙赶过的医生护士。
在这一片并不算是吵闹又忙碌的环境中,方励皱着眉说道:“我爸之前跟我说了你的事儿,这也怪我,明知道陈锐衍那孙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还找机会让你俩碰面儿。”
苏尚脚步一顿,那股疼痛像是又出现了一次,随之而来是另外一种记忆,他淡定的又重新迈开脚步,“这怪不得你,是我请求你的。”
方励在这之中只扮演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而且一直都是苏尚单方面的请求他。
两个人的关系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小就是邻居又一起长大,只是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的都是天差地别。
苏尚内向不爱说话,偶尔两句声音也都是如同苍蝇鸣叫一样听的不甚分明,也就只有在相熟的人之间才会放开一些。
而方励则是天生就能和别人玩到一起,很容易就能得到别人的好感。
若是一定要让他们两个之间找一个共通点——成绩都不好。
苏尚是吊车尾,方励就是那个车头。
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