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冷汗,要是位置再偏一些,她的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这来的哪是一个绝色美人啊?而是一个煞神啊!
妋灵坐到桌前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的水迹,从怀里掏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水迹。
车夫阿南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客栈的掌柜却是睁大了眼睛,这是男儿家才用的东西,以为进来的是男子,眼光往下一移这女子有的东西她都有,这位分明是女子。
“请问,两位客官需要什么?”小二实在看不起这个有些男儿气的妋灵,便绕过她问坐在旁边的阿南。
“先生,我们还是吃些东西吧。”阿南道,两人今天一直赶路,也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来一壶烧酒,一只鸡,一碟馒头。”妋灵开口道,她也很饿,只是一直吃不下饭。
“好嘞!客官等一会。”小二愉快地报上菜名,对妋灵的大方很是十分赞赏,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菜上齐了。
妋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了一口,身体立刻暖和起来。阿南夹起面前的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吃了几口肚子里总算填了一些东西。她在白府一直当送货的车夫,只要有送布匹的,她就要去。如今跟着赵先生,两人跑生意都是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赵先生的随和不拘礼数,由开始的不习惯,现在也习以为常了,她的为人和才能自己也是佩服得不行。
“赵先生,你吃一些吧!”阿南很是心疼妋灵,她本身就长地瘦弱,最近忙着生意,没怎么好好吃饭,相比之前又瘦了些。
“不用管我,你先吃。”妋灵又喝了一小口酒,拿起馒头吃了半个就放下了。阿南高兴地看着妋灵,赵先生总算吃了一些东西,她以为先生要绝食,如今证明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掌柜和小二见了更是摇摇头,这女人怎么如同男子一般进膳极少,再看她那副身板,更是和男子没什么两样,小二悄悄趴在掌柜耳边玩笑道:她行房时一定是下边的那个。掌柜轻拍了一下她的嘴巴子:“多嘴!客人的事你管得倒挺宽!”
这时候,客栈又进来一个乞丐女子,头发油垢脏污,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脏臭不已。直接坐到妋灵面前,端详了她几眼,伸出脏手抓起一只馒头咬了一大口,问道:“这位小姐你最近一直失眠,吃不下饭吧?”
“你怎么知道?”阿南惊呆了,这人怎么神了。每当她夜间出去如厕时,见到赵先生房间的灯还亮着,也不知她在忙什么,她还过去问了几次,回答也是睡不着。
“年纪轻轻,真是可惜啊!”乞丐又叹息道。
妋灵端着酒杯,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什么年纪轻轻?”阿南不解道。
突然那个乞丐凑到妋灵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
抬头再看时早就没了人影。
“人呢?这个乞丐呢?”阿南转过头问掌柜。
“不曾见过。”刚才只顾着算账,也没注意到客栈里多了一个乞丐。
“赵先生,这个乞丐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阿南不解。
“你没看见吗?她是来骗吃的。”妋灵用眼睛暗示桌上的一碟馒头已经不翼而飞。
“这个臭乞丐!”那碟馒头可是给先生的。阿南气愤道。
此时,楼上天字五号房。
“宫主楼下发生一件有趣的事,一个脏兮兮的臭乞丐,还有一个带手帕的女人。”紫茵开口道。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给坐在床上练功的红衣男子。
“宫主,你说怎么会有女人喜欢用手帕?真是奇怪极了!”
“那个女人还能忍受那个臭乞丐,要是有人对我说这种话,我早就用我的剑刺死她了。”紫茵愤愤道。
“行了,下去!”一阵冷清带着绵柔的声音响起,床上的红衣男子感到有些不耐烦。
“是,宫主。”紫茵叹了口气,自己容易吗,为了逗宫主开心。
雨势降了不少,妋灵和阿西接着赶路了。
白府
大雨依旧瓢泼而下,白浅蓝站在府外,看着无尽的黑夜。
“公子,回去吧!小姐肯定回不来了,都这么晚了。”小鸥劝道。已经过了半夜,小姐肯定被雨拦在路上了,公子也真是,每次到小姐要回来的日子,他都是这样呆呆地站着。他不懂公子为何要等到深夜里,小姐该回来就回来了呀!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睡觉呢。
“再等等,她一会就回来了。”白浅蓝道,只有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她的亲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等她,还有谁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