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的柔光从窗子的菱格中映进屋子,枚红色的百子千孙幔帐里蓦然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五根白玉般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帐子边的榴花绣纹,两侧挂的环佩和香包叮叮作响,一声莺啼,两声娇、喘还有男子急促的鼻息,交、缠的身影,隐隐的从轻薄的帐子里透了出来。
“不要了~”舒颜拽着幔帐的边试图往外爬,四阿哥把脸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由着她扑腾,舒颜爬了两下,觉得柔软的触感湿漉漉的往下滑,顿时僵在那里,四阿哥一声嗤笑,张口咬住那嫩嫩的皮肉,一路啃着下去,吓得舒颜连忙转身去躲,这一下正入了四阿哥下怀,转眼间,帐内又是一片春、色。
“真是……”外面已经擦黑,俩人竟然在床上厮混了一下午,舒颜扯着被角的流苏嗔瞪了四阿哥一眼,怪道在街上那会儿对自己百依百顺,原来竟是打着这个坏主意,再看看满床的碎樱桃,天青色的床单被染得斑痕点点,肯定是废了。
“还疼?再上些药?”四阿哥靠在床边,听了她的话抬头,扬了扬手中正要收起的青瓷瓶,看她吓得跟西洋钟摆似得连连摇头,才若无其事的把青瓷瓶收到床头的暗格里。
四阿哥叫人摆饭,又叫了惠嬷嬷过来交代了几句,便让她服侍着舒颜去沐浴了,自己也到旁边的净室收拾,趁着这会儿的功夫,高无庸才上前小声的禀告几句,四阿哥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待高无庸出去,才玩味的搓了两下手指,这世道能让女人费心思的地方太少,所以她们才卯这劲儿的往后院使,想想舒颜说的,几百年后,女人越来越不愿意嫁人,反倒是男人越来越想吃软饭,从远古的母系到如今的父系,再到将来,还真是风水轮流。
“哎~咱们这位侧福晋还真是年轻~”李氏抬手叫下面的丫头起身,站在她身边的大丫头如春不用她使唤,便掏出一个荷包来打发了下面的小丫头,待那下丫头下去,李氏才幸灾乐祸感叹了一句,年轻就是鲜活,可也不知死活,瞧瞧,这就开始恃宠而骄了不是?对于这位侧福晋到底是真得四阿哥喜欢,还是一时新鲜,李氏都不担心,若是一直像以前那样,就是想去争宠,都不知道无从下手,要真有个得宠的蹦出来,好歹她还能有个对比和参照的人在,李氏一想到这,心底的兴奋减退了不少,这几年她变着花样去撩拨,可都没等出手就夭折了,遇见一位软硬不吃的爷,可真是让人灰心。
正院里,福晋索然无味的用了膳,早早的躺到了床上,嬷嬷拎着一个食盒脚步轻轻的进了门,福晋见了,便坐起身,疑问的看向陪着自己长大的奶嬷嬷。
“奴婢亲自熬了盅小米海参粥,您喝点吧?不是老奴说,为了这点小事儿就上心不值当的,您是圣上谕旨亲封的福晋,任是她再让爷上心,也不过是侧室罢了,再说,在府里老爷少爷的您也见到了,男人有几个长青的,您可要放宽心呐~”见到自己抚养长大的格格饭食不香,嬷嬷哪里能不心疼,可就是因为心疼,才要劝着,在男人心有所属的时候顶着干,实属不智。
“嬷嬷,我明白的,我想的不是这些。”福晋感念嬷嬷的心疼,接过嬷嬷手里的粥喝了两口,才开口抚慰这位从小抚育自己长大的奶、娘,她从生下来便注定了将来会嫁入豪门大宅,任它皇子还是宗府,总是一家主妇,所受的教育绝不会为争风吃醋这些小事降下身份,即便知道四阿哥心上有人,她也不过一时酸楚便罢了,现在她担心的是另外的事。
“嬷嬷,府里这么些年也没个落地的孩子,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我在想,是不是该找娘娘请示下,来年赐几个好生养的人进府。”权利,宠爱,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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