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把敖英当成了兄弟,虽然他表面上表现得不是那么亲热,这主要得怪殷别雁,一开始他确实是对着几个人很友好很亲密,偶尔一起搭个肩膀开个玩笑之类的,可是到了后来他总能发现这些人都受了殷别雁的罚,那理由还不找个别的,就是教主亲自来考校,你一招就趴下了,所以得加倍训练。
这殷别雁的功夫,谁来了他面前不是一招就被打趴下啊!而南沛这些年也渐渐的开了窍,不再那么没心没肺了,所以殷别雁这么做他当然明白是为什么了,那可怕的占有欲啊,所以到了后来南沛也学着殷别雁开始面瘫脸,这完全就是被逼的。
话说回来,南沛这回这么兴致勃勃的要帮着敖英再做任务,主要是,这是青楼诶!跟武侠背景打包套餐的青楼诶!没去过青楼,等他以后回去快穿办跟人吹牛都不好吹,所以南沛把那小纸条一烧,背上小包袱,立刻就把他的师父给抛在了脑后。
而南沛这一路上骑着个小毛驴,撵猫逗狗的好不快活,却不知道他身后还跟了两批人,一批人自然是那急忙忙的要赶来和南沛见面的龙傲天,还有一批人,或者准确的说就是那一个,自然是自打徒弟下山的第一天,想他,徒弟下山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所以又发动了痴汉技能干脆暗搓搓的一路跟过来,无形中替自家徒弟解决不少麻烦的殷别雁,这麻烦的其中之一便是龙傲天了,龙傲天原本半日就能赶上南沛,接着上演他脑补的那一出大戏,但有了殷别雁出手,龙傲天就只能先做着他的白日梦了。
等到敖英和南沛见着了以后,他渐渐的也觉出味来了,这南沛根本不是为了和他一起找那叛徒来的:“你就是为了来逛青楼的对不对!”
南沛捂着他胸口,一脸玻璃心碎了的悲痛脸:“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们是兄弟啊,敖英!”
“……”
“好了别闹了,听说这家今晚有表演,我们早点去抢个好位子!”
敖英拿出了杀手锏:“我要回去告诉教主!”
“……”
向来以嘴炮横行教中的南沛这一次居然输给了敖英,所以他最终表演也没看成,进去拿着银票装大款的梦也没能实现,只能够认命的陪着敖英再次找起那个叛徒来。
许是他们这些日子的努力有了成效,在这青楼一条街上终于确定了这叛徒近期都会呆在那儿的一家,只是夜里走在灯火通明满是莺莺燕燕的这条路上,敖英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担忧,他看向身旁的人:“你要不要再找个帽子带上?”语毕,敖英再看看那两边见着南沛就发光,只想把南沛往楼里来的老鸨们,心中不住的嘟囔,想着南沛为什么对这青楼这么感兴趣,若只是来看漂亮姑娘的话,他明明自己都比那些姑娘好看得多了呀。
而南沛不知道该怎么跟敖英解释,主要是这些年他在山上被关的太久了,而殷别雁又看他看得特别紧,久了人总归有点逆反心理,所以能出来玩儿,特别是敖英又给了他这么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不得抓紧机会了啊。
这老鸨原本正跟那熟客调笑得开心,猛地的见着门口来了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那眼神嗖嗖的就亮起来了,赶紧向前迎去,一边心中不住感叹,瞅瞅这身形,瞅瞅这掐得出水来的漂亮的小脸蛋儿,再瞅瞅这通身的气派,简直了,恨自己不晚生个二十年啊,不然哪儿轮得到她的这些姑娘们啊,姐姐她非得自己上不可!
而南沛自己没能察觉到的是,这些年来他在教中只是为了尽快赶上殷别雁,想着提高武功不再成为前者的拖累,并且能有有和他并肩的实力,所以就一心忙着练武,剩下的时间就全花在和他师父亲亲抱抱,还有勾引人陪他双修,但是后者就是不答应,然后他就一个人生闷气,但是最多也气不过三天上面了。
所以一句话,南沛除了练武,别的衣食住行从不需要担心,而圣教本来就有钱了,加上殷别雁自己私库又颇为丰厚,所以他几乎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了他这徒弟面前,娇宠得厉害,所以南沛不自觉的身上常会流露出那种骄矜的气质,这让老鸨一看就知道这公子从小锦衣玉食的家财万贯,还特别的傻白甜,等于说是一大颗元宝在她面前闪闪发光啊。
所以这好一会儿,老鸨都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也听了这公子哥儿的吩咐要把她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给他放房里里,他身后那个高高大大的,一看就像是这公子的护卫的人突然便开口,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话,他在劝人回去:“少爷,我们这已经出来得太久了,这老爷夫人到时候定会生气的。”
这种情况老鸨见得多了,果不其然,她就在那照着往常的台词给游说了一下,这位小公子当即就恼怒的对他身后那人道:“我就不回去,你要走你走吧,只是,等等,先把银子给我赏了……”
“这、这……可是我们真的没钱了啊少爷。”
听见这个,那老鸨不由得嘴角僵了僵,随后她上下一打量,见着这公子腰间那块玉佩,慌忙又热情的笑了起来:“这没银钱不打紧,小公子你这块玉佩……”
眼见着这公子哥儿露出为难的表情,这老鸨心中有数了,再细细的观察了他身旁那高个儿的神色,老鸨向她旁边的姑娘吩咐了几句,接着便带了个人过来。
见着那人佝偻着背被称作黑老六的男人冲他们走来,南沛心中一凛,是了,终于把这人给找到了。这些日子来,南沛和敖英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把这黑老六的消息给打探出来了,知道他与这间青楼老鸨的关系,而他又生□□赌,在这老鸨的骈头开的赌场里输了不少钱,而他正是要忙着还债的时候,那老鸨知道从黑老六身上挖不出来什么钱,所以便常会推些来这儿寻欢的公子哥给他绑了威胁,或是拿他们身上的东西换成银钱,但通常下手都黑。
而南沛和敖英这些天一直在这青楼附近逛,他们这般招摇,肯定有人早早盯上了他们,庆幸这是古代,消息流通速度没那么快,他在邻城做的那些事儿还没人知道,也暂时还没人能认出他,所以这几天营造出来的“我很傻我很有钱快来骗我”的形象也算成功。
虽然终于把那人给找了出来,但是做戏要做全套,他这公子哥儿就先跟着上厢房,而敖英这个做下人的自然是跟那黑老六去把他那玉给当了,当然,凭着敖英的身手定能把那黑老六搞定,而南沛只要在厢房里装着不耐烦,觉着他那下人怎么一直不回来,找个借口偷溜出去就行了。
但是南沛他们没想到会是被发现得这么快,见着不好偷溜出去,干脆便躲回了青楼,寻了另一间厢房,很抱歉的把两个人先打晕了塞床底下,接着南沛便换了那女人的衣服,敖英便装作来这儿寻欢的客人,加上两人之前都是易了容的,倒也躲过了那些人的搜捕,只是那些人还未走远,所以南沛和敖英也决定在这儿青楼多呆一会儿,好等那些戒备放松一些。
既然这人走了,南沛也不必缩在敖英背后装个娇羞样儿了,他开始四处打探起来,想着虽说是古代,但这道具可真不少啊,有铜的有木头的,有长的有短的,还有那大的和小的,南沛看得啧啧称奇,时不时还跟那敖英分享一下,只是后者一直没有什么回应,但是南沛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敖英就是个话少的性子。
那边南沛又翻开了个春.宫图,就像给他打开了个新世界似的,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不得不感叹起古人的智慧,见到一个尤其叹为观止的,忍不住在那儿感叹:“这能做到吗?不行,下回得试试——”
只是南沛话还没说完呢,就见着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没有一点点防备的,他还在看着的春宫图便被抽了出去,南沛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接着便撞到了一具温热的坚硬的胸膛,而且在这青楼的粘腻的香气之中,那阵熟悉的冷香便这么钻入了他的鼻尖。
南沛猛地转过身去,于是他看清眼前的人,呼吸一窒。
殷别雁将视线缓缓的从那春宫图移到他跟前人的脸上,冷冷的道:“你想试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