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自我实现，第二部分

左边，喊道，“惊雷声震！”

    她把魔杖举过头顶，念出了咒语，“轰鸣入颅！”

    最后，她用双手握住魔杖，尖叫起来，“光刃出鞘！”

    巨大的法力消耗让她几乎跪在了地上，但是她坚持住了，当那发光的形状完全形成，趋于稳定的时候，法力的流失慢了一点。

    尽管如此，她仍然感到自己最好不要这样战斗太久。

    所有人都在瞪着她，这完全是不言而喻的，而她原本想要跳起来长发飘飘地冲向纳威，可是她能做到的只是稳定地向前走去，将她的上古之刃对准了纳威·隆巴顿。所有人都给她让开了路，这自不必说。

    “我乃达芙妮，来自高贵和最古老的格林格拉斯家族！”她喊道，“属于阳光的格林格拉斯！”她把决斗的仪式全忘光了，她从看过的戏剧里知道死亡决斗和鲜血决斗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用什么，所以她只是将炽热的光剑对准了那个令她迷恋的对象，嚷道，“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纳威！”

    哈利的声音再次喊道，“昏昏倒地！”，在事后回想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但是她像挥动击球手的球棒一样挥动光剑，击中了那个昏迷咒的闪电，把它打回了哈利的方向，而哈利只是勉强躲了过去。

    “惊雷声震！”来自高贵和最古老的隆巴顿家族的纳威喊道，“轰鸣入颅，光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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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几秒钟，大家什么都没做，只是瞪着纳威和达芙妮互相砍来砍去。他们的速度很慢，赫敏猜想这个法术会消耗很多力量。如果你是麻瓜出身，而且看过某些电影的话，［3］这个场面看起来其实不怎么样。

    但是就冲他们使用了光剑，你也该给他们额外加分。

    “说个程序问题，”哈利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防御术教授在看着，但是我还是必须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如果砍中了的话会不会把对方劈成两半——”

    “不会，”赫敏心不在焉地答道。她在一本历史书里读到过，但是她当时不知道魔法的决斗之剑看上去是这样的。“按照他们施展的方式，如果碰到了只会有昏迷效果。”

    “你知道这个法术？”

    “哦，不，这是上古之刃的魔咒，只有高贵和最古老的家族才能合法使用——”

    赫敏停了下来，看着哈利，或者不如说看着哈利的灰色兜帽。

    “好吧，”哈利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就由我一个人来消灭其余的阳光兵团好了。”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他的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在笑。

    “达芙妮把你自己的法术打向你的时候，你躲开了，”赫敏说道，“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不是不可战胜的。昏迷咒仍然能打倒你。”

    “挺有意思的理论，”哈利的声音在兜帽下面说道，“你们军队有人能测试这个理论吗？”

    “我读过昏迷咒的说明，”赫敏说道，“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她抬起魔杖，指向了哈利。

    一个短暂的停顿，在他们附近，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气喘吁吁，动作缓慢地用光剑打来打去。

    “当然，”哈利说道，魔杖平平地指向了她，“我只要对你使用昏睡咒就行了。这就省力多了。”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众志为盾法术，是珍妮和帕瓦蒂施展的。

    赫敏的魔杖杖端开始在空中做出小小的动作，圆里的一个菱形，圆里的一个菱形，反反复复地练习，以保证和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这连对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是她必须一次成功，失败的尝试会浪费她的精力，她耗不起。

    “你知道吗，”赫敏·格兰杰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是我已经听腻了大家议论大难不死的男孩，就像你是——就像你是神之类的。”

    “不得不说，我也是，”哈利·波特说道，“大家老是低估我，真是悲哀。”

    她用魔杖反复地练习在圆里画出一个菱形，一次又一次。哈利在回复体力，她知道，但是她必须在攻击之前尽量练习。“我开始觉得，该有人煞煞你的威风了，混沌将军。“

    “你也许是对的，”哈利平静地说道，脚步开始移动，她认出这是一套决斗的步法，“不过很可惜，除非还有另一个哈利·波特，不然已经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了。”

    “让我说具体一点，波特先生。我要煞煞你的威风。”

    “你和什么其他军队？”

    “你以为自己挺酷，是不是，”赫敏说道。

    “嗯，对啊，”哈利说道，“是的，我确实这么认为。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傲慢，但是难道我应该是霍格沃茨里最后一个注意到我自己有多棒的人吗？”

    赫敏把左手举到空中，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这是一个信号。她的军队里会有八个预先选定的士兵把魔杖对准她，无声地施展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的法术。

    这一部分他们也训练过了，赫敏在放弃教训她的战士之后，按照安东尼的建议，努力为大家打造了一个貌似能够打败不可战胜的敌人的阳光将军。

    “你老是装超人，”赫敏说道。她的左拳在空中举得更高了，八个士兵的合力让她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现在让你瞧瞧超级赫敏！”她向前伸出一只手，从空中飞快地向哈利飞过来，只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用尽了全部法力，用魔杖画出了圆里的一个菱形，当这个过分强大的法术经过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的感觉就像碰到了电路里的火线，她的声音尖叫起来，“昏昏倒地！”

    从她的魔杖里迸出了红色的闪电，非常完美。

    哈利躲开了。

    然后，因为他们没有在走廊里练习过这部分内容，她撞到了一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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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入睡！”德拉科尖叫道，然后，在花了几秒恢复精力以后，“昏昏入睡，该死！”

    他明明打中了西奥多，这个男孩根本没有躲闪，而这位诺特的继承人只是笑，笑得像他爹一样邪恶，魔杖平指——

    德拉科在西奥多说出“昏昏入睡”的时候及时跳开了，但是德拉科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他不可能一直这样坚持下去，西奥多连躲都不用躲，而德拉科却必须不停地移动，这简直是发疯。

    他现在又有力气开火了，但是——

    做同样的事而期待会有不同的结果，那是弱智，哈利是这么说的；这肯定是哈利的杰作，这次不可能是麻瓜的产品了，但是德拉科不知道它会是什么，他必须做出一些假设，然后找到测试这些假设的方法，但是他正在拼命地左躲右闪，西奥多正在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再次用昏睡咒攻击他，德拉科在扭身让过的时候感到腰间掠过了一丝麻木的感觉，这次差点就打中了，终于德拉科再也受不了了，不再费事去想自己要测试什么假说，也不去想为什么，而只是——

    “荧光附体！”德拉科喊道，西奥多的全身被红光笼罩了，“光消影散！”红光又熄灭了（所以西奥多仍然会受到魔法的影响），“除你武器！”西奥多的魔杖飞了出去（这时德拉科意识到，这是个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的法术），但是这时西奥多张开了胳膊向德拉科直冲过来，所以德拉科嚷道，“冲击波!?”西奥多的双脚忽然被倒挂起来——［4］

    ——西奥多的背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金属的响声，声音意外地大。

    德拉科的视线因为在短时间内一连施展了四个法术开始摇晃，而西奥多已经在爬起来，德拉科都来不及用语言思考，但是他仍然坚持说出了“昏昏入睡！”不过这一次他瞄准了西奥多的脸，而不是胸脯。

    西尔多躲开了（他躲开了！），同时喊道，“七号战术，目标马尔福！”

    “虹光护盾！”帕德玛叫了起来，在德拉科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闪亮的虹光法墙，这时四个混沌士兵一起嚷道“昏昏入睡！”

    一个停顿，每个人都在看着这个巨大的虹光护盾，挡在所有剩下的飞龙战士面前。

    施展第五个法术令德拉科终于跪在了地上，但是他抬起头，努力尽可能清楚地说道，“如果昏睡咒——不成功——瞄准他们的脸——我觉得那些中尉穿着金属的盔甲。”

    “你已经损失太多战士了，”斐尼甘在护盾外面大声说道，“我们无论如何都能干掉你们，”然后这个格兰芬多的男孩邪恶地大笑起来。他的邪恶的大笑几乎已经能和哈利·波特相媲美了，其他的混沌士兵很快也跟着他笑起来。

    在眼角的余光里，德拉科可以看见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帕德玛仍然维持着虹光护盾的法术，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释放这么大的护盾；但是她气喘吁吁，之前跑步行军流下的汗水还没干透。这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是个强大的女巫，不过体能不行。

    他非常希望格兰杰将军尽快赶过来，从背后攻击混沌军团。波特将军和混沌军团的纳威不在这里，德拉科可以猜到他们去哪儿了，但是两个士兵不可能让整个阳光军团耽搁很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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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知道这不公平，达芙妮已经尽了全力，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希望那个女孩能多坚持一会儿。

    “螺岩突破！”她在空中飞行的时候，纳威在她身后说道，然后是虹光法墙破碎的声音，汉娜的声音绝望地喊道“昏昏入睡！”，过了一会儿，纳威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昏昏入睡”，扑通一声，她的又一个战士倒下了。

    令她飘在空中的力量再次变弱，赫敏可以感到支持着她的漂浮咒变得越来越吃力，现在根本不够了。

    飞行结束了，她开始慢慢落向地面。她本该指示她的士兵把她扔在地上就好，可是她太愤怒了，也糊涂了，没来得及动脑筋，而且还在积攒最后的力量准备施展一个昏迷咒，所以当哈利把魔杖指向她，说出“昏昏入睡”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躲闪的空间，这就是赫敏·格兰杰在她的战斗里听见的最后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