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还是来这里了!”
卢九一个激灵,抬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愣之下,转身就跑。
詹森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进了荒凉的后巷。
詹森将卢九紧紧顶在冰冷的墙壁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睛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我还是猜错了,我原想你会回家,我们从此就像陌生人一样去过自己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跟着你来到这里,我心里的感觉比那天你让张德钦来抓我时还难受!”
卢九睁大了眼睛,满是哀求的意味,但嘴巴被詹森紧紧的捂住,她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詹森慢慢的松开手,卢九涕泪交流,“别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心里还有我不是吗?我们重新开始,我跟你走,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地方!好不好?”
詹森苦涩的笑着,“这一年中,我求了你九次,你都没答应跟我离开,我早就放弃了!”
詹森慢慢的将卢九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朝墙壁,自己则轻轻的搂住她的腰身,将嘴唇凑到卢九的耳边,一如当年的温柔。他轻声说道:“如果今天是我自己,就算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无怨无悔。但现在不同了,我有了我的女人,一个真正爱我的女人,我已经害的她失去了父母,我不允许你来打搅她的生活,破坏她的幸福!”詹森一边说,一边温柔的将披肩环绕在卢九的颈中,一圈、两圈,就像是一个贴心的情侣。
忽然,詹森的眼中投射出浓烈的杀意,“所以,你必须死!”
说完,他双手同时狠狠的拉住披肩,一转身,直接将卢九仰面朝天背了起来,披肩紧紧的勒住卢九的脖子,由于窒息,她离开地面的双脚不断的蹬踏着,双手无助的抓住披肩,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詹森弯着腰,脸上扭曲的表情渐渐消失,大颗的眼泪滴向地面,口中喃喃道:“我真的很爱你,真的,但我不能让你伤害到杰梅斯,绝对不能!”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卢九渐渐安静下来,双脚无力的垂落。
詹森这才松开手,卢九滑落在地面上。
詹森转过身,看着自己深爱女人的尸体,无声的哭泣着,终于,跪倒在卢九的面前,他俯下身,在卢九的额头轻轻一吻,“对不起!”
良久,詹森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脚步沉重的离开。
……
矢泽慎一慢慢的擦拭着手中的武士长刀,雪亮的刀光不断拂过他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良久,他放下刀,对始终跪伏在黑暗中的一个身影点点头。
“平助,一切就拜托你了,趁这次那个人外出收购物资的机会,务必要杀掉他!”
“嗨依!”黑影一躬身,坚决的回答。
“记住!他的身份很敏感,所以,你的这次行动是绝密的,即使失败,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下达过类似的命令,也就是说,你要有玉碎的觉悟!”
“平助明白,请大佐放心!”
“去吧!”随着矢泽慎一一挥手,黑影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木门慢慢的关上。
矢泽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在面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赫然是段羽然和林笑棠的合照,似乎是南京告别演唱会时拍的,照片上的段羽然笑意盈盈,浑然没有面对自己时的冷漠和排斥,这不禁让矢泽妒火中烧。
他大喝一声,将照片扔向空中,手中挥舞起长刀,刀光纵横间,照片化作纷纷扬扬的碎片飘落而下。
矢泽还刀入鞘,此时,矮几上的电话响起,他拿起听筒,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另一端手下的回报。
“我知道了。”矢泽回答:“最迟下个月,所有货物要检索完毕,立刻运到上海登船,注意行动的保密工作,我会派人沿途协助你押运,如果有问题,剖腹就是你我的唯一选择,知道吗?”
矢泽放下听筒,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是天皇直接下达的命令,他万万不敢掉以轻心,派去苏州的人是他绝对信任的心腹部下,这件事情,就连上海的驻屯军都不了解内情,作为皇室的一份子,他有义务全力以赴的完成天皇交托的重任,这次,万万不可以再出差错了。
想起南京的一幕往事,矢泽感慨良多,对于中国人,他觉得自己始终不能完全了解这个民族,他们中既有就连矢泽也感到厌恶的汉奸和卖国贼,同时,也有很多矢泽发自内心、由衷钦佩的人,他们的骨气和智慧让矢泽为之感叹。
矢泽的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直到今天,他身上的秘密依然还是秘密,自己费尽心机,却还是一无所获。那也是自己唯一的一次失败,败的很彻底,败的心服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