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吧!”
“是!”成培光虽然嘴上答应,但心中却是暗自腹诽。王天木此人心高气傲,内心中总是极度的看不起这些帮会中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死撑着少将站长的面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其实王天木心中还想到过寓公这条路子,但他不敢再用,上次高陶事件时,已经迫于压力和寓公联系过一次,还欠了老大的人情。但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寓公的背景他很清楚,戴笠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一旦和寓公这些人沾染上什么干系,以重庆蒋某人和戴笠多疑的脾气,那在军统就彻底没了前途了,所以,王天木只是想了想,接着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
成培光走后,柳乘风来报告,日本人已经开始对了闸北的搜索。王天木叹口气,拿起随身的公文包,“走吧,再换个地方隐蔽。”
天空中又开始飘雨,柳乘风跟在王天木的身侧,想要为他撑伞,王天木轻轻推开,冰冷的雨水驱散了多日的闷热,这让他抑郁的心头恍然间多了一丝清凉。
五六个军统站行动队的人员,成扇形分开,前后保护着王天木向着棚户区的西边走去,那里靠着陆家石桥,可以轻易的退进公共租界。
前边的两名队员忽然停住了脚步,柳乘风紧赶一步挡在了王天木的身前,王天木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深绿色邮递员雨衣的人扶着自行车,正挡住了前边并不宽阔的道路。
邮递员低着头,丝毫没有理会身边络绎不绝经过的人们,柳乘风冲一名队员一努嘴,队员会意,手摸向腰间,向着邮递员走过去。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队员走到那名邮递员的身旁,伸手按住了他的自行车。
邮递员依然低着头,身上雨衣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的面孔,队员有些不耐烦了,用力拉着他的自行车,就像将车推到一边。
就在此时,邮递员动了。他忽然松开握着自行车车把的双手,自行车的重量一下子全交到队员的手上,就在他微一愣神的瞬间,邮递员手一抖,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出现在手上,他就势一滑,刀锋瞬间割破队员的咽喉,鲜血合着雨水四散飞溅。
柳乘风看的分明,大声喝道:“小心!”
手下的队员赶忙拔出手枪,对准了邮递员。街上一阵大乱。
受伤的队员还没有断气,身体不停的抖动,邮递员上前一步,刀赫然从他的手中消失,他反手夺下队员腰间的手枪,另一只手则拔出自己的手枪,双手从队员的腋下伸出,对准路边两侧的行动队队员就开枪。
行动队队员也开了枪,但子弹都打在了先前那名队员的身上,那人早已没了生气,只是被邮递员架着,屹立不倒,而邮递员隐藏在他的身后,将他当作一面挡箭牌,不断的打倒行动队的人员。
不一会,行动队的人员便又被打死了三个,邮递员索性放开了那具尸体,大踏步的边开枪射击边向柳乘风和王天木逼过来。
邮递员将雨衣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张白皙的棱角分明的脸庞。
王天木瞳孔一缩,“詹森!”
詹森(注一)并不答话,紧呡着嘴唇,手中的双枪却在连续不断的开火。
柳乘风护着王天木且战且退。
詹森走到巷口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拐角处猛地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地,詹森手中的双枪也被摔得飞了出去。
他爬起来一看,面前是一个赤膊大汉,一副铁匠的打扮。
铁匠死死的盯住詹森,并没有回头,只是喊了一声,“快走!”
柳乘风一跺脚,拉着王天木飞快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铁匠从地上抄起一柄大锤,刚刚站稳身形,詹森便势如闪电般的冲了过来,手中的短刀直劈向他,铁匠挥舞大锤抵挡,但詹森手一错,短刀立刻变换了方向,直刺铁匠的小腹。
铁匠不得已向后连退两步。詹森去势不绝,脚尖在泥地上一点,纵身飞起,双脚齐出,连续在铁匠的胸脯上踢了三脚,铁匠向后飞去,半空中就狂吐鲜血,重重的跌落在满是雨水的地上。
还没爬起来,一截散发着寒气的刀锋就架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想再杀自己人,你只要告诉我王天木去了哪里,我就放过你!”
铁匠看着面前的詹森,忽然大笑不止,笑声未绝,他猛地一挺脖子,鲜血喷溅了詹森一脸,铁匠顿时气绝身亡。
詹森呆呆的站起来,就着雨水抹去脸上的血迹,抬头看去,空荡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