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七也知道这是柳青尧的心意,浅浅一笑后回屋将几枝凤仙花用一个陶盆挖些院子里的土盖上。
阿青这么努力出外奔波赚钱养家,他除了在家拖后腿什么也不干还这样闹脾性,这样不好。他想着。
……
晚上,在室内的木床上。外面沈易七在稀里哗哗的洗着碗,偶尔发出水流、木碗碰撞的脆响。柳青尧沉思的坐着,然后慢慢的从衣兜里拿出了那粒碎银子。
他没有将它和那些散片的铜钱一齐放到背包里。
柳青尧看着手心里的成色美好的碎银子,低头思考,想着他现在准备并正在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些。
所以从明天开始做晚点吧。
好多赚点钱,反正就多一两个时辰也不长。
于是在夜里,柳青尧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轻松的对沈易齐报备一下后,没有注意听到话人的表情,就自个开心的上床睡了。
沈易齐站在床前半饷,才紧跟着上了床。
沈易齐竟然真的默许了。
柳青尧如期早早的卯时出门到了陶桦路摆好小车,露出喜气的笑容等着客人上门。
早已等候多时的将军已经坐在二楼茶馆上点上一杯茶默默的看着他。学乖了的霍缺没敢在进行这些天来的每天例行一事的近距离‘认识’小老板,太刺激了,于是选择回到以前观摩的地方。
“婶,要些什么?”
“昨个儿的凤仙花还有不?”一年约二十来岁盘起头发的小哥儿在摊前左望望右看看,未果,才抬起头眼透期待的问道。
“欸……那个卖光了。”柳青尧做出抱歉的表情。
“咦?好吧……”小哥儿遗憾的停顿了一会儿,脸上还是难掩失落,手指了根模样好看的竹簪子和小孩都非常喜欢的木偶,“那我要这两个,帮我包起来……多少钱?”
“盛惠二十二文。”
……
霍缺一直看着柳青尧一日的工作,日出到日落。专注的视线盯着他脸上闪耀的大大笑容和慢慢变得疲惫的神情,还有一见到铜板眼睛又立马亮的眼神……
他的视线隐蔽而贪婪,像一只饿了好多天的豺狼在阴暗处守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将军的喉结上下滑动一次,抿完最后一点茶水——虽然觉得这茶还不如囫囵吞个干净更爽。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像个文人墨客般的磨磨唧唧‘品’,不想太早离开这茶楼。
就在霍缺以为小老板要收工回家,他也准备要起身回府时;他发现,往日按时收工的小老板依旧稳稳的站在那处动也不动不动,继续,不!更加精神的招揽着路过的客人,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于是要离开的将军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天色一点一丝的沉了下去,月亮悄无声息的挂上枝头。陶桦路得街道上凡是大酒楼小店茶馆都挂上了一个个红色灯笼。
原本在他申时留下继续没有回家的那档口在月亮还没出现的时候安静的街道突然人烟多了起来,说话嬉笑叫卖的声音也慢慢的出现。柳青尧突然发现,夜晚的市里竟然也这么的热闹。
透着红纸的烛火和天上的月光齐齐照在柳青尧的脸上,显得他深色的脸蛋也白里透红起来。
是啊,他怎么忘了。喜好凑热闹的人们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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