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眼睛土匪依然是油盐不进,赵若馨心道,必须得想个办法赶紧走掉才行阿,要是等光头头领打完仗回来,再想走,那机会可就渺茫了!要是山民打败了,楚阳军攻进山里来,那姐可就惨了!
“切…”赵若馨不屑的瞪着小眼睛土匪,这一急,脑子里果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说道,“不就是一百斤精盐吗,大叔大娘们,你们来替小女子做个证,我要是给他弄出来一百斤精盐,他要是还不放我们离开怎么办?”
四周的山民早已经很多站在赵若馨这边,不等小脑壳说话,张大娘已经拉了好多人过来,安慰道:“姑娘别怕,今天不管你拿不拿得出盐来,我老婆子就是拼了命也会护你们周全的…”
“就是,就是…不要怕他,小脑壳,你个龟儿子,两寸那么长的时候老子就看着你长大的,怎么的?敢在你二伯面前耍横,信不信老子打断你两条狗腿…”
“姐姐,别怕,有茵茵在呢,你是茵茵的救命恩人,茵茵一定不会让你受到欺负的。”
梳着两个麻花鞭的张茵茵也是虚弱的走到了赵若馨身边。
赵若馨扫视一眼维护她的众人,心里不知怎么的尽然升起了一丝感动,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
淳朴、真诚、感恩的山民让赵若馨忽然想起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她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都停下,一张娇嫩白皙的脸颊在摇曳的火光下光亮可鉴,那双灵动,总是带着几分单纯的眼眸,此刻却是异常的严肃认真。
她真诚的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赵若馨不是什么楚阳王的女儿,更不是什么楚阳王府的郡主,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小就被卖进楚阳王府的丫鬟,一千两银子我没有,也拿不出来。
但是,我赵若馨可以帮你们制盐,让你们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受制于楚阳王,楚阳是你们的,是你们的家,在你们自己家里,你们还要偷偷摸摸的躲在这大山里,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不用再将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盐,不用再做梦都不敢想精盐是个什么滋味儿,大叔大婶们也不用再整日手脚无力,初生的孩子可以健康成长,有钱了,可以帮孩子们添置一身好看的衣服,可以请教书先生,让他们读书写字…
你们说呢?这样的日子好不好?”
赵若馨一席话,显然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特别是像张大娘这样因为缺盐,受尽了折磨,像张茵茵一样,就因为不想自己也长成歪瓜裂枣的丑八怪,她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去喝那口毒盐井的水。
山里女孩子的命运很凄惨,山里仅有的一点盐,总是要先满足男孩子。
他们,太明白了盐对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十八年了,他们苦苦坚持了十八年,他们都不知道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就在明天,寨子里的最后一个男丁都倒下的时候,他们最终还是会答应赵忠的任何要求。
不再受缺盐的折磨,让所有的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成长,天寒了,给自家孩子添置一件好看的衣服,这是他们所有人的梦,一个做了整整十八年的梦。
场面异常的安静,只有桐油在火把上吱吱燃烧的爆鸣,齐聚在场地上的所有山民,包括那个固执的小眼睛山民,全都哭了,全都泣不成声。
小脑壳火红着眼睛,就在所有人都还在抽泣的时候,他声嘶力竭的嚎叫道:“如果姑娘真的能解决我们缺盐的问题,就等于是我们所有山民的再生父母,姑娘不仅仅是救了我们,更解救了整个楚阳的所有部落,我小脑壳发誓,只要姑娘帮我们解决了缺盐的问题,我小脑壳可以不忠于大头领,不孝于父母,但是从今往后,只要有谁敢动姑娘你一下,就必须要他从我小脑壳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脑壳好样的,是我们楚阳男儿,今日头领不在,大头领也不在,但是老夫今天把话撩这儿,姑娘如果真能教会我们制盐,我们整个山民部落一定唯姑娘之命是从,谁要是敢和姑娘过不去,就是和我们整个山民部落过不去,就算他是皇帝老爷,也要先从我们山民几万热血男儿的尸体上踏过去!”
……
一时间,山呼之声四起,一颗颗灼热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赵若馨,十八年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们,以至于整个楚阳的土生部落已经有太多太多的人因为盐而倒下,因为盐,他们流了太多的血,死了太多的人,更失去了他们越来越多的土地。
赵若馨傲然矗立在人群前方,那双清澈而美丽的眼眸扫视着众人,她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神态从容而坦然,丝毫不见一丝丝局促,那自然的模样,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受到这么多人的膜拜。
身后的李和政都看得痴了,这种泰然从容的神情他见到过,那是他父皇号令三军的气势,那是他母后母仪天下的凤威,这不关乎美貌,这是气度,或者是气场极大的人格魅力!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她居然还会制盐!九皇弟的病,她是不是也能治?
李和政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赵若馨,他深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个性子跳脱的女子,这个始终不曾将他放弃,两次拼了命回来救他的女子,他忍不住叹息:“她!真是人世间的奇女子!”
赵若馨压根儿就没往李和政那里看一眼,也不知道李和政此刻正一脸花痴的盯着她,而是立刻着手安排道:“小脑壳,立刻组织人准备石炭生火,村子里还有没有石灰,如果有就直接拿出来,如果没有,立刻捡一些石灰石回来。
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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