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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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练习结束,樊歆回家后见慕春寅脸色不好,便小心翼翼问他缘由。慕春寅道:“有个重要的项目在谈,我必须去悉尼出差好几天。”他抓着她的手,两眼满是幽怨,“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把你一个人扔在荣光,我不放心。”好吧,其实这话的意思是,把你丢温浅身边,简直不亚于把肉包子放在狗面前。
樊歆为难道:“这不好吧,我的歌还没录完呢,预定的时间只差几天就到了,电影制作方催东西呢。”
慕春寅焦躁道:“这温浅是处女座的吗?简直吹毛求疵,从没见人录歌这么折腾的,你都唱了多少遍了,还不满意!下次再不跟他合作,一首歌的时间恨不得可以录张专辑!”
樊歆忙劝道:“他只是完美主义而已。我偶尔也觉得折腾,但我对这首歌的把控能力确实在他的苛刻下越来越好。”她抿唇一笑,“据说这部电影的质量可以问鼎国际奖项……如果我唱得好,会不会也跟着电影得个什么金曲奖?那可是国际级的荣誉啊!想想有些小激动呢!”
她一脸憧憬,慕春寅忍不住也跟着弯唇一笑,他揉揉她的发,跟摸小狗似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个奖项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要的话少爷给你颁一百个!”
“那不一样。”樊歆正色道:“我想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
慕春寅见她心意已决,只得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本来想让赫祈继续陪你去荣光,但赫祈要参加z市的节目去不了,我就喊了汪和珍,她会照顾你的。”
樊歆腹诽:什么照顾,就是监视嘛。
当然,她没有明说,只眨巴着眼问了另一个问题,“好奇怪,你对所有的男人都不信任,却这么信赫祈……”她惊讶的捂唇,“莫非赫祈是个弯的?”
慕春寅一巴掌拍她脑壳上,“瞎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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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樊歆送走头条帝慕春寅,在汪和珍与几名保镖的陪伴下去了荣光。汪和珍谨遵主子的交代,尽忠职守在办公室里陪了樊歆一天。
第三天,汪和珍正要陪着,却传来一个消息——她远在老家的母亲重病,她心急火燎,又不敢跟慕春寅请假,上次她休假樊歆就被刘志军摆了一次,这次要再请假慕春寅还不得开了她!最后莫婉婉提出了主意,“汪姐,你偷偷回老家,我跟樊歆帮你瞒着,至于送樊歆荣光的事,有我在你怕什么,你还信不过我?”
汪和珍在无计可施下答应了,临走时一番千叮万嘱。
汪姐走后,莫婉婉果然承担起经纪人的身份,领着樊歆雄纠纠气昂昂去了荣光,不过她一没带保镖,二也没去楼上,只将樊歆送到了荣光大门就闪人了,说是出去撸游戏。
于是这一天,成了樊歆六天以来头一次单独上荣光九楼的经历。
光线充裕的办公室内,透明的落地玻璃与白色纱帘,墙角的兰花吐露着芬芳,阳光在雅黑的钢琴上倾洒,温浅笔直端坐于钢琴旁,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的姿势几乎优雅入画。见樊歆一个人来,他眉峰微挑,“怎么,慕春寅不把我当人贩子了?”
樊歆哑然失笑,拿出曲谱走在钢琴前,说道:“时间紧迫,我开始了。”
……
接下来的时间樊歆启唇而歌,温浅就在旁凝神静听,还没唱片刻,温浅手一顿,“停,最后一段再来。”
“哦。”樊歆张张唇再唱。
“爱是枫糖的味道,每次亲吻甜蜜的索要。
拥抱剧烈的心跳,捂着胸口不敢让你听到。
十指紧扣的依恋,要你掌心的温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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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在浪漫街角,花香在风中飘摇。
冰激凌香草,一口口吃掉。
我的蜜桃味唇膏,印在你唇角。
你眯眼微笑,唇角扬起三十度美好。
骄傲的眉梢,是风景里最美的素描。
wo~wo~
期遇真心,宁可所有只换一个拥抱。
期遇爱情,全世界相加不及你重要。
期遇幸福,你是这命运恩赐的美妙。
……
“停!”温浅压住琴声,再次打断。
阳光下他清眉俊眼,如沐着暖阳的玉,可那微蹙的眉峰严厉得不像个合作者,倒像一位苛刻的导师。他正色看向樊歆,“这不是你该有的水平。”
樊歆看着谱面沉思。唱了这么多遍,不论是音调方面倚音、颤音、转音的处理,还是音色方面或共鸣方式的调整,甚至双元音的过渡、含鼻音音节的吐词处理,她都没出什么差错。技巧上几乎挑不出毛病,但她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却找不到原因。
坐在钢琴前的温浅双手环胸,神情疏淡地说:“你的技巧接近完美,但你的歌声没有打动我。”
樊歆默了默,面有愧色,“其实……也没有打动我自己,所以我一遍遍的练习,试图打破这种僵局。”
温浅跟她一起看谱面,他玉白的指尖指向最后几句歌词,道:“这首《期遇爱情》,是一首描绘热恋的歌,在你的歌声里我听到了欢快雀跃,唯独没有情浓的甜蜜。没有感情支撑的歌曲是苍白的,再好的技巧也无法掩盖。”
樊歆深以为然,“你说的对……”她揉揉额头,“容我想想……”
见她苦恼,温浅提示道:“你想想热恋的感觉,把这种感觉灌输进去就好了。”
“热恋?”樊歆摇头,有些无奈的模样。随后她起身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今天下午我不唱了,我出去找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