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呀,弟妹。你看咱们许大厂长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输赢都不惧了你还顾虑个啥?赶紧跟咱们凑个牌搭子,今儿姐夫运气不错,正等着大哥二哥给咱送钱呐!”董明本就是个乐于撺掇局儿的,何况今儿还是受金大腿小舅子之托呢?
“淑惠跟他们玩儿,输了也不怕,有妈呢!就是国强抢不过他哥哥姐夫们,妈也给你掏。”若是平日里许老太太绝对不会这么开明,也没这么大方。
今儿不是过年么?可不得乐乐呵呵的!总不能大姑爷头一年在家里过年,连想摸两把麻将都凑不够手儿吧?
“成,有妈这话,我可就输赢都不惧了。不过玩儿可是玩儿,但事先得讲明白了:我这纯新手上路,出牌慢点儿的话,大哥二哥姐夫你们得稍等着些。
我还不会看牌花儿,觉得有用的就留下、没用的就打出去,一不小心点了炮儿谁也不行急眼!”既然免不了做牌搭子的命,淑惠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这丑话得说到前头,别大过年的因为玩儿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于是,淑惠乐呵呵的在自家老公的指点下学着打麻将,梁红梅和桑丽这俩苦逼的去厨房煎炒烹炸的准备中午的团年饭。
连原本想着能吃现成的许国翠都在自家男人的示意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厨房帮忙。不惜把自家爹妈扔在家里孤零零的过年,董明打的可不就是要和大小舅子们打成一片的主意?
咋能让自家媳妇儿端着个姑奶奶款儿呢!
“不就是怀个孕么?瞧这嘚瑟的,咱们这当嫂子、当大姑姐的在厨房里忙活着,人家倒好还上桌儿打上麻将了!”许是气场不合,许国翠看淑惠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下她被发配到了厨房,淑惠却乐呵呵的上桌玩麻将。
许国翠心情不顺,可不就得发几句牢骚么!
“谁叫人家有钱有本事呢,咱妈另眼相看着呢。”自家男人从十五六劳累到如今,辛辛苦苦撑着这个家。没有他的话,凭婆婆那个遇事儿就知道哭的想供老二上大学、陪送小姑子给小叔子结婚?
哼,做梦比较快!
为了这一家子老小,棒小伙子都累成如今的小老头了。结果人家一台彩电、一只金镯子,死老太太就有了小叔子这么个儿子一辈子都不屈了!
瞧瞧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合着她们两口子十好几年的辛苦都特么的过去了是吧!
一想起这话儿来,梁红梅心里就为自家男人不值。摊上这么个心眼偏到胳肢窝里的亲娘,他这也是够造孽的。
想想他听了死老婆子说那话后失落的样子,连带着对小叔子两口子都有些不满。虽然她也知道这迁怒的有些不占理儿!
桑丽笑,只说弟妹怀着孕呢,婆婆许是看重孙辈吧。
心里却在暗讽:国富还说她这性子清冷,跟嫂子和妹妹不亲近。也不瞧瞧自家嫂子和妹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前脚接了人家好几百的重礼,后脚就在背后讲究人家什么的。这人品,这嘴脸,真该叫自家丈夫好好看看、涨涨见识才是!
桑丽心里腹诽,觉得自己这疏离的程度还不够。得让自家诺诺也离这俩远着点儿才是,不然学成了这白眼狼模样,她可要上哪儿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