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耀祖怎么一统分析大家伙不由得就更好奇了。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到底是谁把鬼子搞的鸡犬不宁的,能干出这事儿的绝对是好汉!
崔平此时反倒不像他们那么好奇,他觉得在上海这个地界儿上,只要小鬼子一天不滚出去这样的事儿一定在以后还会发生,而且还是会经常发生!
“铁鹰,其实有件事儿老爷在我临来前交代过,让我在四姨的时候把情况告诉你!这在场的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崔耀祖先是一愣,他根据以往的经验分析觉得这件事儿肯定非同寻常。船舱里的几个兄弟也都有意识的避讳着。
崔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盖着朱砂大印的房契,另外还有一封信!这张房契刚一打开船上的都不禁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嚯,团长你这不会是大户人家出身,你们家老太爷这一出手可是真阔绰啊!”胡大庆看着那张房契满眼的羡慕。
他展开信纸仔细的读着每一个字儿:“见信勿念,吾现在现在山城一切都好,只是当时国难当头之际吾不能再重披战袍沙场浴血,今听闻你在淞沪战场的战绩斐然,吾甚是欣慰!昔日国府之首都人已陷入倭贼之手,我特派你崔叔带人护送你和长姐离金,想必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们已然无恙了吧,信封里的地契是我们祖孙三代留下的一处祖产,望你有朝一日重整人马连同许多爱国志士一起光复河山,荡平贼患!到万不得已之时,你可以卖掉祖宅购置抗战物资,继续与倭贼战斗,重新返沪后我留在上海的弟兄你可以全权指挥,但是上海已是华东倭贼之巢穴,无论做何事都要三思之,勿念,愿安!”
仔细阅读完信上的内容时,崔耀祖现在已经热泪盈眶了!听闻祖父远赴山城时他还身在淞沪前线,这是他近三个月以来收到的第一封家书。但是这封家书已经表明了崔振宝的态度,即使粉身碎骨也不会与倭贼同流合污。
“崔叔你和爷爷就放心吧!更何况我爹他还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当然不会做违背崔氏门庭祖训的事情来,至于这份房契还是暂时交给您保管,一切,等我们安全地打上海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刀子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崔耀祖把信纸和房契重新收好,转身问着船头的金刀子。
金刀子此时好像有点不对劲,小船儿航行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他也时不时的向左右观察着。毕竟他也是江湖出身,虽说曾经险些被逐出堂口,但是他的一身本事还是所有人都不得不认可的事实。
“咋了刀子有什么情况?”刘汉此时也从船舱里接替他划桨,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对劲便习惯性的多问一句。
金刀子此时也低声嘀咕:“这不对呀,按理说青浦这边小鬼的应该没这么集中啊!”但是在前边儿的河道上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或许是直觉告诉他这条河道上绝对有猫腻儿。
带着一顶草帽的金刀子此时耳朵下意识的动了动说,“这条航道上,我和帮里的弟兄以前打码头押货时走了好多次,这感觉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怪过!刘长官我觉得咱们保险起见还是改换河道吧,小心使得万年船呐!”金刀子也觉得前面的河道上有着不可描述的杀气,如果要是接着往前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他们正说着崔耀祖也来到了船头儿查看情况,他只是蹲在床板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河道前边儿的情况。前边儿的河道上此时乍一看只有波光粼粼的江水,还有偶尔出现的行船,但是前面正如金刀子所预测的那样布满了层层杀机!
“他妈的,刀子预测的还真没错前头肯定是有情况。刀子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咱们得改换航道,就以咱这六七个人咱们完全不占优势。刀子,你还知道附近还有什么隐蔽的河道吗?最好是附近可以有隐蔽的地方,这样就算咱们跟鬼子遭遇也能边打边车不至于太被动。”
金刀子低头沉思了一会说:“有是有,我记得在青浦附近有帮里的弟兄押货走的暗道儿,如果咱们走那儿对比现在的路程晚一个钟头到上海,而且实话讲这趟道儿半年前我就不走了,那附近的具体情况我也摸不太准了。”金刀子的话语中有些含糊。
崔耀祖此时也非常谨慎的考虑着,不过他认为现在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前边儿的小鬼子肯定是有备而来了。
与其接着往前走被小鬼子拿刺刀顶着脑袋,倒不如壮着胆子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