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上船来的不明人员用枪顶着脑袋一动也不能动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有能耐打劫鬼子去!我们几个都是洮南过来的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有。”崔耀祖大概清楚了这应该是到了青帮的地界儿了。
“哎,我说哥几个都别硬来,咱们现在占不着什么便宜一切都听他们的!”崔平早年间和崔振宝在上海滩和南京一带跑江湖那是见过大世面的。
“想必诸位兄弟是帮里的吧?”崔耀祖抬头问。
刚刚那个渔夫把他们身上的家伙儿都拔走了他一直也没搭茬只是分付几个人用加厚的黑纱蒙住他们的眼睛。
“哎,你轻点儿啊,老子好歹也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江湖上也不能不讲规矩吧!”
几个人眼前都黑蒙蒙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崔耀祖放在口袋里的唯一的身份证明也被他们丢到江水里。他们几个人身上的唯一身份证明也被丢掉了。
“哎,我说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你们最好别动!”过了一会儿船上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们随便儿搞了身衣服就能蒙混过关了?说吧你们是不是鬼子的探子?”他蹲下来质问着。
“他奶奶的你说什么?”刘汉最忌讳和鬼子沾边儿的词汇了。况且听到他们说自己是日本人派来的探子,这要不是后边儿有枪顶着脑袋他恐怕此时肯定会冲下去给面前的那个小子一顿暴揍。
“你们是哪个堂口的淮春堂?”崔耀祖问着。
“你这小日本儿的探子话怎么这么多呀?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上,咱们回帮里至于这几个小日本的探子回去交给堂主吧。”就这么着,崔耀祖一行人又被青帮的人误认为是日本人的探子给带走了。此时他们留在按上观察的那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到那几艘船的踪影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毕竟他也不能一个人游过江去。现在码头上不时有几条客船靠岸从上面下来的也都是手提皮箱穿的西装革履的文明绅士,以及成群成队青年学生。看来他们也是从各地的大学转移到这儿来的。
不过很显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终点站,他们的终点站有可能是在临时首都武汉,也可能是山城重庆总之这些学生也和普通的百姓一样饱受战争之苦。大概他们最向往的事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罢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战乱,使得学生们不得不四处奔波中继续着未完的学业。
不知过了多久船停下来了,因为崔耀祖他们都戴着黑色的眼罩根本看不清他们到了那只能任由这些人摆布。
“哟,四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他们刚从船上下来就听到有一个哨兵好奇的过来问着。
“今天运气好抓了几个小鬼子的探子,他们手里别着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善茬儿,幸亏我带的弟兄够多这才面前控制住他们。”说话的名叫杜四清是淮春堂第四把交椅,负责这一带四五个码头上的事情。
哨兵苦笑着:“这帮倒霉蛋儿这下是惨喽,落在谁手里也不能落到四哥手里啊……那当初四哥带着我们打日本人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八面啊。”
“行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做点儿正经事呢少废话大哥在吗?”此人走路时并不像是寻常的那些青帮流氓的作风。他的异形移动让人觉得他是受过系统训练的人。
“哎,四哥这些人怎么办?”哨兵问着。
“老子可不惯着他们,先派几个弟兄把他们看起来。但是都记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私自处置明白吗?”门外的手下点了点头说着就要把崔耀祖他们几个带到柴房去。崔耀祖觉得无论自己得做点什么了要不然这误会可就解不开了。
“哎,兄弟等会儿我要见你们堂主唐啸天。”他用最大的嗓门儿喊着,刚要进门儿的老四也愣住了。
他心想这小鬼子工作做的够足啊就连老堂主的字号都打听的一清二楚。最终崔耀祖还是被老四手底下的人带到了一间黑暗的屋子里。
他那个随身的包袱也让老四拿去邀功了,之所以老四认定崔耀祖他们是日本人的探子。可能就是因为崔耀祖在突围时干掉了一个鬼子大尉并随手把他的肩章撕下来了,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个无心的举动反而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
他们虽然现在其实距离汉江其实还有七八百里的距离。可是进攻南京的日军部队已经一分为二,随时准备从长江流域配合日军主力进攻武汉。
此时老四进了议事厅,议事厅里的陈设和布置颇具中国风。上好的花梨木桌椅显得整个屋子里格外的气派。
他进来时堂口里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也正在商量长江流域和航运的事。因为南京失陷后不久日军延长江西进,他们所在长江的运输线遭受到严重的威胁。而且因为空军的元气大伤,长江上过往的商船根本没有军机护航。还时常有外国商船被日本人飞机误炸的事情发生,小鬼子这么一闹帮会里每个人心头犹如压着一块儿大石头。
“二哥三哥在呢,正好我有件要紧的事要跟你们商量一下。”老二老三都没意见之后他坐下了,不过他接下来汇报的事对于长江流域的青帮个堂口来说都是关乎生死存亡的。
他坐下之后就把几天前他的眼线在上海传回的情况。原本这个事情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不过因为日军攻占南京南京的缘故,这个信息还被封锁了一段时间。
“张孝霖他娘的一点脸都不要正给小鬼子当儿子呢,而且咱们的人还听说他已经对长江沿线的各个堂口动手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主动找上门儿来,所以我想问问大哥咱们该怎么应对。”
现在这个堂口的主事人正是崔耀祖刚刚提到的老堂主唐啸天的长子唐宏毅。他是个很干练的年轻人,他继承堂主之位才刚刚三个月但是堂口里的所有人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