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令注视着周建军坚定而果敢的反应,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老吴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事情正逐渐朝着揭示真相的方向发展。他转头看向周司令,语气恳切地道:\"听说咱们那位深入敌后的卧底伊一,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呢,老周啊!
这边就交给我和老张吧,你与建军一同前往医院,看看伊一的手术是否已经完成。眼下正值关键时刻,当初伊一不幸遭受暗杀袭击,不仅令她身受重伤,更痛失了我们的好战友刘敏捷。真希望伊一能够顽强地挺过这一关,不辜负刘敏捷舍生忘死的救援之举啊!\"说到此处,吴司令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与悲痛。
吴司令目光凝视着笔直站立、宛如雕塑般的周建军以及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老周,郑重地说道:“此刻,我将赋予你们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务必要守护好伊一的安全!”话音未落,他轻轻拍打了一下老周那宽阔坚实的肩膀,并继续叮嘱道:“老周啊,去吧!想必伊一的父母也快要抵达这里了,你不妨顺道前去安抚一下他们。”
老周转头望向老张与老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信任与宽慰之意,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明白。接着,他向儿子周建军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一同跟随而出。
是啊,确实应该去探望一下伊一了。
老吴目光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父子二人,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奈感,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唉,看这情形,天真的是要彻底改变了啊!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愿此次行动能够将所有叛徒一网打尽吧。”
老张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语气沉重地说道:“是啊!说到底还是咱们失职呀!这么些年来,居然没能看穿那个姓柳的真面目,他不仅玷污了自己的养女,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可话说回来,咱们之前为何丝毫未曾察觉到他妻子其实是个人妖呢?还有,他的儿子和女儿究竟是谁的骨肉?也不曾听闻过他们并非亲生啊!
大家同在一个大院里共同生活,却愣是没有半点风声传出。这桩案子牵涉越来越广,追溯起来似乎已是年代久远。难不成他从当兵那会儿就开始精心算计了吗?亦或是从他父辈那时便已布下如此大局?真是令人不敢细想啊!倘若果真如此,那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这样的一个人与我们共同相处了几十年之久,也许曾经我们不经意间被卖了还曾协助他清点过钱款呢。事不宜迟,赶紧告知首领吧!
仅凭我俩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怕是难以应对眼前局面。还是交由智囊团去定夺更为妥当。看来一场大规模的清理行动势在必行啊!稍有不慎,恐怕整个军部都会陷入瘫痪状态。”老吴凝视着审讯室内的柳青辰和王德顺,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现在正是该彻底革新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周建军正驾驶着车辆,载着周父缓缓行驶于公路之上。父子二人一路无言以对,始终保持着缄默,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直至抵达医院并下车之后,他们方才注意到医院内的人数相较平日明显增多了许多。父子俩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后,便默默地观察起周围的一切情况,将其尽收眼底。
父子俩心有灵犀般地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前往目的地——一人走楼梯,一人乘坐电梯。毫无疑问,走楼梯的人自然是周建军。他迈着稳健而坚定的步伐,逐层攀登,同时细致入微地审视着每层楼道的出入口,并逐一排查那些可能引发意外情况的安全隐患。
终于抵达手术室外,周建军凝视着依然闪烁着红色警示灯的手术室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焦虑与不安。他深感懊悔和自责,当时自己明明就在事发现场,却未能阻止敌人,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导致伊一受伤、刘敏捷不幸身亡。
然而,无论怎样悔恨都无法挽回已逝去的生命,尤其想到刘敏捷家中仅剩下年仅三岁的弟弟刘敏涛,周建军的内心愈发痛苦不堪。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就此破碎,这让他心痛难忍。 此刻,周建军不禁担忧起伊一来:当她苏醒后得知这一切,将会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又将陷入怎样深深的自责之中呢?
看着那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手术中”三个大字,仿佛一把利刃直插他的心脏,让人感到一阵窒息和刺痛。他瞪大双眼,努力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令人不安的氛围中寻找一丝生机。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炸裂开来。紧接着,手术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一名神色慌张、满脸惊恐的护士冲了出来。她一眼望见门口站着的警察,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语无伦次地喊道:“警察同志,快快快……救命啊!”
说话间,她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手术室的深处,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与危险。周建军心头一紧,来不及思索更多,便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手术室。
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伊一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原本白皙的胸膛此刻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手术台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鲜红可怖的血痕。而那些一滴滴坠落到地面上的鲜血,更像是一根根细针,深深地刺痛着周建军的双眼,让他心痛不已。
在手术台旁,一名满头白发、身着白色大褂的老医生正紧紧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身体却拼命挡住另一名手持手术刀的中年医生。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充满了紧张和悬疑的气氛。
此时,那位头发花白的医生手上满是鲜血,原本包裹伤口的纱布早已被染得鲜红一片,并呈现出不断向外渗透的迹象,但他本人却浑然不觉。此刻,他正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手持手术刀、刀尖径直指向自己的中年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