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想到,抹在她脸上的奶油,会被他再一口一口的舔掉——
看到这里,凌啸天已经拄着拐杖起身了,“你们玩吧,我要去休息了。”
而王淑起身扶着他往楼上走去。
就连秦南君看到凌新宇和杨欣恬的亲昵举动都有些脸红,拽着凌爵小声问道,“小叔今天怎么了?”
凌爵耸了耸肩,他的眼里有醉意,却不深,看着眼前的凌新宇和杨欣恬,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良久,拉过南君,“我们回房间,这里留给他们。”
“哦。”南君傻乎乎的应了声,以为凌爵是有成人之美的善心,到了房间,门一关,凌爵一转身,俊美的脸瞬间变得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南南,方才答应我的,不会忘了吧?”
“没,没……”秦南君咽了咽口水,“先,先洗个澡。”
凌爵上前一步,直接将南君打横抱起,大步往浴室走,咬了下她纷嫩的小耳垂低声道,“今晚……就有劳老婆大人了。”
秦南君轻叹口气,心下只觉得男人真是麻烦的生物,尤其是总拿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回想起来,怀孕这么长时间,让他碰的次数少之又少,眼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他更是自觉不碰她。
原以为他很体贴,也很有忍耐力,只是没想到,他不碰那一层,要求却更多了……用手也好,用嘴也好,想让他禁欲是不大可能的了。
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完美雕刻般的下颚线,不由自主仰头轻吻了下,“老公……”
“……”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她希望,在他九十二岁的时候,她还能陪在他身边,对他说上一句生日快乐,决定了!她一定要努力陪在他身边……
凌爵冲她邪佞一笑,“别用说的,用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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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君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凌爵也已经不在*边,她睁开眼睛,眼前突然就出现昨晚浴室里……旖旎羞人的画面,伸手覆着自己的眼睛,然手掌却好像还是麻麻的,动了动,也酸的厉害……
那混蛋……逮着机会就这么欺负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看她怎么和他算账!
手机震动声穿来,秦南君伸手捞了过来,看着来电显示,扬了扬眉接起,“什么事?”
“策划部的人出了个新的案子,你要不要给点意见?”
“策划部出的企划案,你拿不了主意么?”南君撑起圆滚滚的身体靠在*头,头侧着夹着手机,手已经伸到*头柜上拿了便签和笔,“说来听听。”
加菲猫一边说着,南君一边利落的在便签上做下笔记,等加菲猫全部说完,南君的手也停了下来,她看着便签上的记录,眸子沉下,良久道,“这个策划案是谁提的?”
“谢悦。”
谢悦?秦南君想了想,她好像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去年还是实习生的那个谢悦?”
“恩。”
一年不到的时间,便从前台接待蹿到策划部正式员工,那个实习生,算是很有本事的了。
“是她一个人提出的?”
“是她的想法,和习凰说了之后,习凰专门设了个小组给她,出了这份策划案。”
“加菲猫,你觉得这个策划,能行么?”
“老大,我是反对的。”
“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但策划部和市场部,还有管理部都赞成。”
“这个策划作废,没我的决定,谁都不许再碰这个策划!”秦南君冷声道!
加菲猫应了声,“知道了。”
“那个叫谢悦的,你留意一下她。”秦南君早该留意她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就爬进策划部,并且能够同时说动几个部门赞成她提出的策划案,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心下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深吸口气,“还有事吗?”
“南君。”
“……”加菲猫突然叫她的名字,一时间让她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你要不要出来一趟?”
“出来?去哪儿?”
“老電影咖啡馆吧。”加菲猫向来粗犷的声音今天有些低沉,秦南君心一紧,沉默良久,她问,“是不是周江那台电脑里的东西……”
“不止那些。”
“……”秦南君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一分,深吸口气,“我知道了,一点,咖啡馆见。”
“南君!”
“恩?”
“……”对面的加菲猫沉默了半晌,而后道,“没什么,路上小心些。”
对面挂了电话,南君盯着手机有些出神,隐隐的,心下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周江的电脑是曾经他在秦氏工作时用的,她记得很清楚,周江那时候经常到秦家做客,说是做客,多数是和父亲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而那台电脑,他一直带着。
她知道那台电脑里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一定被删了,所以她借周江电脑的时候把ip在周江眼皮子底下发给了加菲猫,给了加菲猫近乎两周的时间,将这台电脑里所有能拉出来的信息全部拉出来,包括曾经被周江删掉的。
以加菲猫的黑客技术,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换了套干净的丝裙和宽松的t恤,背了个简单的小包,戴着个草帽,便出了门。
车子停在老電影咖啡馆门口,“吴叔,你回去吧,过会儿我出租回去就行了。”
和司机打了招呼,她便往咖啡馆走去,隔着玻璃窗,看到坐在最角落位置的加菲猫,他双手抱着胸,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南君知道自从上次欧阳辉嘴里蹦出过那个叫“云婳”的名字后,加菲猫就一直心事重重,往常的精神满满和阳光都不见了踪影。
似是察觉到玻璃窗外南君的视线,加菲猫抬头,对上她……这估计是南君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眼神了吧?同情,可怜,担心,慌张,无措……
全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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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后悔。
南君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自己的执拗,后悔对过去的不能忘怀,后悔想要揭开一切真相的*……
从咖啡馆里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像个溺水的孩子般,沉沉浮浮,却连出声求助都做不到,天何时便阴的?阴的那层层厚重的云下一秒便要坠下来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腿都有点疼了,才走到水月墅庄,这个被她当成家的地方。
“少夫人,您回来了!”大门的守卫忙走了上来,恭恭敬敬道。
秦南君没有做声,径自往正苑走去,推开玄关大门,林嫂见到秦南君泛白的脸色,一脸惊恐,“少夫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南君淡淡道,走到客厅里坐下,“林嫂,帮我倒杯热水,我有点渴了。”
“好的。”林嫂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南君,谁知南君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竟将一整杯水都喝完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
南君轻笑,“我能有什么事呀?”
除了胸口堵的都快死了之外,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少夫人,你脸色不好,我……”
“妈呢?”
“夫人今天回王家了。说是明天回来。”
南君点了点头,昨晚吃饭的时候,王淑确实说过,瞧她这破记性。
“少夫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林嫂见秦南君手里攥着个牛皮文件夹攥的死紧,那指甲盖都泛着可怖的白……眼看着就要断了——
南君忙松了手,没有回答林嫂的问题,而是问道,“爷爷呢?”
“老爷应该在书房。”
南君起身,拿着手里的文件便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脑子里便会回响一次凌啸天说过的话,用他沉沉的嗓音——
“重要的是帅,这棋盘上最重要的就是将帅,只要能保住这两个,其他都不重要,就像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凌氏,只要能保得住凌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弃卒保车”
“弃卒保车,弃车保象……”
所以在他眼里,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向凌氏伸出援助之手的父亲,不过是个卒,不过是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