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碧瑶不解问道。
李峻并未解释,只是冷笑一声,“拭目以待!”
演武场上,慕容阑合将弓放回原处,冲慕容涤鹤作了个揖,“承让了!”
慕容涤鹤闻之一笑,“小弟绝不欺负大哥。”
言毕,慕容涤鹤拿起鹊画弓,又拿起两支白羽箭。
深呼一口气,气定神闲,目视前方,拈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嗖!”
两支箭,一前一后,正中靶心。
“好!”
演武场下,下人一片欢呼。
李峻见状,站了起来,“慕容叔父教导有方,令郎箭术果然一绝!”
慕容志闻之,赶忙起身,“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慕容志虽表面谦逊,实则内心笑开了花。
言毕,只见演武场上,慕容涤鹤取出一块黑布,蒙上了双眼。
“劳烦大哥将羽箭递予小弟。”慕容涤鹤言语极为高傲。
慕容阑合闻之,虽然脸上不悦,碍于在场人数众多,还是上前递上一支箭。
“多谢大哥。”
慕容涤鹤冷笑一声,随即拈弓搭箭。
“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好!”
“好!”
“好!”
演武场下一片欢呼,虽然二人皆是射中靶心,明显慕容涤鹤箭术高了慕容阑合,不是一星半点。
慕容阑合见状,一甩衣袖,走下演武场,嘴中嘟囔道:“花拳绣腿罢了。”
“这慕容公子,真是箭术一绝,不知叔父可忍痛割爱,让令郎到秦地谋个校尉?”
慕容志闻之,赶忙上前作揖,“多谢世子殿下抬爱,待犬子成家立业,自当为世子殿下效力。”
“好!”李峻闻之一笑,“本世子恭候令郎,大驾光临!”
“多谢世子殿下。”
慕容志随即坐在椅子上沉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与其远赴秦地受尽约束,倒不如自由自在在这扬州城逍遥快活,这事后还要想个说辞。
慕容堂见李峻夸赞慕容涤鹤,不禁黑了脸,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莫要高兴太早。
此时,管家走上演武场,小厮将桌案、箭靶尽数撤走。
“第一项箭术比试,两位少爷平手,接下来进行第二项,缘木取绢!”
缘木取绢,顾名思义,就是将红绢放置树上,谁先取下为胜。
言毕,管家指向后院一棵老槐树。
这老槐树约有十丈长短,十围粗细,中间挂着一块红绢布。
“这老槐树约有百年之久。”李峻看向槐树说道。
“正如世子殿下所言。”慕容堂捋了捋胡须,“此树乃小人祖父亲手种植,算上今年整整百年。”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前些年,这老槐树似有枯萎之状,小人嫌寓意不佳,正欲伐之,忽有一老道前来,阻止小人,世子殿下可知这老道说甚?”
李峻闻之,摇了摇头,“还望慕容叔父明示。”
“那日,小人正欲砍伐,忽闻院墙外一人高语‘此树伐不得’。小人闻之甚异,遂出门察看,却见墙外站了一老道。”
“之后呢?”李峻问道。
慕容堂喝了口茶,“那老道言‘树老成精,若此时砍伐必有不利,三年之后,必有一春’小人闻之遂禁止砍伐,三年后果然长出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