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现下已经炸开了锅,连带着那些守城的将士亦是逃离四散,寻找着求生之路,眼中所见尽是一片废墟,断壁残垣,无比凄惨,耳中所闻尽是哀嚎,呼天抢地的哭声。
六月底,国破!
洛漓站在殿外的汉白玉石台阶之上,看着宫人们抱着手中的细软四处逃散,慌乱的像是一团散沙,现下的她们都是一切平等的众生,都是需要逃命的一个人,原来国破竟然这样惨烈,满目硝烟,顾靖风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击的溃不成军,一子错,满盘皆输,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输了!
“咳咳……咳咳……”呛人的灰黑色烟雾让洛漓现下忍不住的咳嗽着,手捂着鼻子,就这般任由着身旁的碧色衣衫的女子拉扯着逃向那隐蔽的密道,苟且偷生。
“漓儿……”密道中,脸颊之上被流石所伤的南陲国主在看到走下密道的洛漓后,禁不住的扬声着,欢喜道。
“父亲!”洛漓止了现下的咳嗽,一把扑进了南陲国主的怀抱,二人在一众死士的保护下,穿过这尚在不住落下沙尘的密道,远离这即将成为废墟的南陲故土。
而在城中的百姓已经纷纷朝着那紧闭着的城门而去,蜂拥而出的逃着命,寻求着一刻的出路,南陲以乱,根本不用顾靖风动用一兵一卒,便已经倾覆。
“看样子是成了!”站在堡城之中最高的楼阁之上,沈轻舞望着三十里开外处浓烟滚滚的模样,未曾说话,而身后的青莲则显得有些欢喜,在那儿扬声着。
“嗯!”沈轻舞默默点头,表示同意,现下,堡城之中挤满了疏散而来的大同前来避灾的民众,如今乌压压的一群人,现下,皆是望着那冒着黑烟的山头在那儿不住的拍着自己的心口,直嚷着自己好在跑得快,要不然像那些死守着家财的榆木脑袋,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死了呢。
“这火只怕烧上许久,这一阵子,想来是有的忙了。”岩浆造成的大火并非那样容易扑灭,就算只是人为的爆破,毁灭性亦是可以想见的,沈轻舞望着那滚滚黑烟之处轻声着于身畔的青莲说着话,心里头则在担心,不知顾靖风现下,如何。
那一场大火烧了将近三天三夜都不曾止息,直到三日后的清晨,那一场泼天而下的大雨,才彻底的将岩火浇熄,一切才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瓢泼的大雨哗哗而下,伴随着电闪雷鸣,让人震耳欲聋,豆大的雨珠形成了漫天的珠帘,浇打在尚存着火星点点的焦黑色岩浆之上,沙沙作响,一场雨从清晨下到傍晚,大雨不歇,直至雨幕蒙蒙之中,一切复又平静之后,才刷刷的停下。
南陲成了一座死城,空寂的让人瞧着发慌,城中的百姓被岩浆烧的烧,逃的逃,一路四散,挣扎着求生,顾靖风骑在身下的汗血宝马之上,望着眼前荒芜的一切,脚下泥泞,踩烂的泥路溅起了无数的泥点子。
“将军,除却我们堵着的那两处出路,这里头里里外外的搜遍了,并没有发现南陲国主以及皇室之中的任何人的身影,里里外外的搜查之后,在里头发现了几条密道,显然是早有准备的逃了。”
前头,早有将士抱拳,对着顾靖风躬身回禀着,在这场所谓的天灾中,南陲剩下的数万将士不战而降,可这些人中,顾靖风却没有找到这位十分自大的南陲国主,在听到将士的回报后,顾靖风冷冷的皱着眉“可去里头查看过,那几条密道通往何方。”
“查过,密道走到一半便被人为的毁坏,现下,找不到出路究竟在哪里,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把密道打开,找到出路,务必揪出南陲国主。”
将士回答着顾靖风的话,显得面有些许的难色,而顾靖风在听闻之后,只冷冰冰的望着这坐坐群山,冷声道“命人搜山,城里城外都有我们的人把守着,他们无路可逃,不想被抓,除了躲到这大山里头,旁的没有法子。”
“一个个的都是金贵的命出身,没吃过多大的苦,山里头再不济,也是有吃有喝,又好寻到出路,最是实际不过的。”顾靖风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左将军亦是开口附和着。
得了令的将士一个手势,便带着一队的人用着最快的速度前往那一众的群山之中,搜捕着关于南陲国主的踪迹,就在大队的人马离开后不久,身后泥泞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的马蹄声,顾靖风调转着马匹一阵不明之时,听到的则是让他十分位置震怒的一句话。
“将军,夫人昨夜让人绑走了,留下的书信只让将军你一人独自前往贞松崖,南陲国主说要好好的拜会将军与夫人!”
瞬间,顾靖风的神色聚变,对着那人便是一番的厉声斥责“混账!你们是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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