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一个能在宫里头随时出现的男人,各中情况到底是个什么,谁都不清楚,人不欺我我不欺人,对付云氏我只是正当的防卫。”
沈轻舞端正着姿势跪在地上时,坦坦荡荡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殿上的苏衡,苏衡的眉头恨不能夹死苍蝇般的,在沈轻舞的话说完之后,再一次的长叹一声,叹息声中包含了太多的无耐。
最终,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这件事情是云氏咎由自取,你且回去吧,今日的事情就此揭过,往后不必再提就是。”
话中意思明了,沈轻舞知道,云氏不惩不罚的,就这么关着,直到最后也就是像当初朱砂灯芯一样,不了了之而已。
可沈轻舞不服,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揭示过去,站起了身姿之后,她对着前头的苏衡,直言不讳着“姐姐不日便要生产,表兄若希望姐姐能够安宁的熬到生产那一日,那就请表兄好好的把那云氏关押,免得又出来兴风作浪,知道表兄你喜爱那云氏,可宠妾灭妻,到头来未必会有好的下场,若姐姐与她腹中孩子有任何的好歹,别怪我第一个冲进来要了那云氏的命,我若发起疯来,可不像姐姐!”
云氏嚣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苏衡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龌龊事儿,也不过是禁足,要禁足就该实打实的,直接断了她的双脚让她哪儿都去不成,那才好。就这么关押着,算什么,不痛不痒的,沈轻舞放完了狠话,还未等苏衡的示意,她便转身离开了太和殿。
许是殿内炭火熏的太过昼暖,此刻掀帘而出的沈轻舞在一阵寒风的凛冽吹袭之下,显得有些站不住,浑身的打了个寒颤,不自禁的缩了缩鼻子,不多时在她还在环抱着手臂的那一刻,身上,带着暖意的蓝宝石灰鼠皮斗篷便已经将自己紧紧包围,斗篷之上的气息她过于熟悉,自不用转身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送你回去。”低沉沙哑的嗓音出现在耳边时,她只做不见,将身上的斗篷直接的褪了下来“将军的身子金贵,与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同,我还想在京中逛逛,并不打算回去,将军若是有事,请便就是,我自会寻了个车夫将我送回去的。”
“今儿个上元,城里头有庙会与花灯,路上人多不安全,我送你,或者你想逛逛,我也可以陪着你同去看灯,若你看中了什么,想买了什么,我帮你提着,绝不多说一句,这是今儿个皇上刚赏下的银子,全给了你,你只管看中了什么,买什么就是。”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现在的顾靖风十分的无力,他想靠近,可沈轻舞防备的心理太重,沈轻舞成长的太快,换做从前,若今儿这事出了,受害的只会是她,而不会让她将计就计的,让云氏那样的人物吃了暗亏,这样的成长,付出的伤痛与代价,都是自己给给予的,是自己让她付出了那么沉痛的代价,他问心有愧。
自怀中取了一沓银票尽数的交在沈轻舞的手上后,顾靖风只用着期盼的眼神,希望沈轻舞能够答应了自己。
沈轻舞把那银票又还了回去,眼里满是冷漠,现在的顾靖风就像是个粘在脚底的狗皮膏药,无论你怎么想甩,都不能把他甩离,说是让自己选,自己哪里有的选。
沈轻舞咬着牙,自翻了个白眼对着顾靖风后,便负气的往前离开,奈何身后的人跟的太紧,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冬日里天黑的总是特别的早,皓月高悬的夜晚,整个集市才刚刚开始热闹了起来,各家各铺彩灯万盏,以示庆贺,祝祷新年之中万事顺遂,平安如意。
出没行几步路,马车就因为人流太多而不得不停,街道两旁的小贩如今吆喝声是最大的,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灯会热闹非凡。
观灯之人络绎不绝,各种彩灯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大放光彩,沈轻舞在人群之中走走逛逛,根本没了那赏灯的心情。
“娘亲……娘亲……”
彼时人群之中一道软糯的声音高喊着引起了沈轻舞的注意,登月楼门前的台阶之上,手提着兔子花灯的季念青让一身月白色锦衣的季北宸抱在怀中,兴奋的在那儿不停的挥着手,叫嚷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