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杜睿非常地清楚,这是错觉!
并没有真正的太阳在雨幕中升腾,也没有类似核武器那样强大的能量波动,一切,仅仅只是神念上的感应,这股力量对于他来说,太过强大,因此,也就有着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在雨幕中爆炸一般,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努力着不曾移开视线。
视野里,灰衣人出拳。
扎了一个粗浅的马步,姿势一点也不正规,然后,双手收在腰间,虚握成拳,紧接着,扭动腰胯,借助这腰胯之力,右拳向前击出,向着那奔驰而来的甲士击出……
并没有什么山岳一般的宗师风范,整个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就像是舞台上的虚假拳架,显得颇为夸张。
然而,杜睿却眯起了眼睛,瞳孔微微收缩。
在马车前,岳冲就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又仿佛是搭在弦上的箭矢,崩得非常的紧。
随着那一拳击出,远隔数十丈,岳冲也感受到了那强大的拳意,手中的长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鸣,有着痛楚,也有着强烈的战意,出鞘一寸,然后,被岳冲意念控制着,不曾整体出鞘。
聂远闷哼了一声,坐下战马突然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了一声悲鸣,险些将聂远掀下来。
在他身后,花冲等侍卫的坐骑同样一阵悲鸣,哪怕有聂远挡在跟前,它们依旧更加不堪,有的坐骑四蹄一软,就那样瘫软在地,相比较人类,对于危险,战马的感应会更加强烈。
在三岔路口,那些甲士仍然在往前冲,为首一人,挥动长槊向前刺去,长槊划破雨幕像一条长蛇,迎着灰衣人而去。奇怪的是,像杜睿这样的局外人能够感受到极其强悍的拳意,身为当事者的那些甲士却没有丝毫的感应,面对那软吞吞打出来的拳头,为首甲士的嘴角甚至在冷笑。
然后,这冷笑也就挂在了嘴角,像一朵假花,僵硬着,没有半点生机。
身不由己!
所有的一切都身不由己!
手中的长槊身不由己地离开了手,化为了粉末,混杂在雨水之中,消失无踪;坐下的战马身不由己,篆刻在马甲上的符阵连一丝光晕都不曾冒起,就破裂开来,战马的脑袋随着嘭的一声,化为了漫天血光,夺眶而入;为首的甲士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像没有线的纸鸢翻滚着,无声无息也就熄灭了灵魂之火。
没有例外,在他身后的甲士亦是如此。
连一声悲鸣都不曾发出,眼神中甚至不曾出现绝望或者痛苦的表情,那些狰狞的恶意依旧藏在眼神深处,凝固在那一刻。
连神念都不曾有着变化,这几个甲士也就失去了生机。
被拳意将三魂七魄抹杀之后,拳风这才将那几个甲士打得冲破雨幕,在空中向着后方翻滚。
一拳击出,神鬼辟易。
“厉害!”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叹,不过,这叹息声没有恐惧和不安,有的是跃跃欲试,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概,蕴藏着强大的意志。
剑向强者出!
杜睿知道这句话,现在,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大胆!”
瓢泼大雨中,传来了一声闷哼。
并非那种扯着嗓子的呐喊,只是轻轻的哼声,这声音却盖过了苍穹深处响起的一声闷雷,非常清楚地在雨幕中飘荡,哪怕是数十丈开外,杜睿等人也清楚地听到了这声音。
“战斗法师!”
声音再次在杜睿耳边响起。
法师?
杜睿知晓法师的存在,相比武者,法师要稀少许多,也神秘许多,很少能在红尘凡间遇见,这些家伙要嘛隐居在官府朝堂,要嘛就被世家门阀所收揽,只有极少数方才在江湖上行走。这是因为法师所需要的资源比武者还要庞大和昂贵,并且,极其的罕见,除了一流门阀和官府朝堂,根本就供应不起。
法师也分为好几类。
大概区分的话,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非常的广泛,那就是类似工匠的存在,铸造法器,篆刻符阵,使得武者也能够使用,像神策军中便有一只非常小但是战斗力却极其惊人的队伍,这只百人不到的小队归属神策军大总管指挥,人人身披符甲,并非金陵王这些甲士所穿戴的只能避雨减重的粗浅符甲,而是篆刻着许多小符阵的符甲。
穿戴这样的符甲,不仅身轻如燕,且能坚硬如铁,甚至能抵御内家真气的侵袭,只要符玉中的能量尚存,符阵又没有被对方打碎,符阵的功效也就一直存在。披挂符甲的武者,最低也必须是小周天圆满,大部分皆打通了大周天,可以说,这一小队符甲武者战斗力极其强悍,甚至超过了太祖麾下的玄甲精骑。
相同人数,玄甲精骑绝对不是对手。
那时候,玄甲精骑中的小队长方才能披挂符甲,若是将那些小队长集合在一起,也就相当于一营符武士。
武者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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