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重手中的婴儿,笑嘻嘻地伸出小手,口中呀呀而语,甚是可爱。那郭芙接过孩子,亲了又亲,道:“吓死我了,还好没事。谢谢周大哥。”周志重心道总算救回一个,侧头看去,却见那李莫愁抱着郭襄站在远处,看到周志重目光,口角含笑,拂尘轻轻挥动,自那婴儿头侧划过,身侧大石无声无息裂开,显含警告之意。周志重苦笑一声,回过头来。
金轮法王怒道:“老顽童,你诺大个年纪,竟为老不尊,也不嫌丢了全真教的脸面?”王处一等皆是尴尬不已,心道:“我全真教的脸面早就叫周师叔丢光了,哪还到你说?”
老顽童白须翘起,道:“大和尚,我老顽童就是这个脾气,你要不服气,要不咱俩再斗一场?刚才不过瘾,还没活动利索。”若论武功,他说第二,在场众人却无人敢称第一的,金轮法王与萨班对视一眼,均知今日讨不了好去,当下施礼道:“既是你等顽固不化,敢拒朝廷天威,那只有战场见了,我等告辞。”
此番恶斗,全真教弟子叛的叛,死的死,可谓元气大伤,敌人人数众多,自是想战便战,愈退便退,这边就算多了个老顽童,也留不住人家。众人皆是疲惫不堪,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离去。
那八思巴走得几步,忽转过头来,问道:“老顽童,听说你的武功很高,是么?”周伯通得意道:“那是自然。”八思巴笑道:“那你和西毒欧阳先生相比,谁的武功更高一些?”言罢做个鬼脸,转身离去。
老顽童兀自大话连篇:“老毒物啊?他那是我的对手,我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戳倒了”蓦地背后风声袭体,周伯通不假思索,右足反踢,直取对手小腹。
岂知这一足却是踢了个空,脑后劲风声响,周伯通不及转身,双掌后拍“啪”的一声,已是与对手对了一记,前冲数步方转过身来,却见那欧阳峰头下脚上双手倒立,老顽童心中一动,忽觉手心粘粘糊糊的,提起看时,却是脏兮兮的两个鞋印,气得破口大骂老毒物不厚道。欧阳峰一个筋斗立起身来,道:“怎么样?你戳倒我了没?”
老顽童面上一红,他适才一时吹牛,忘了欧阳峰就在身边,吹牛吹过头了,不由讪讪道:“老毒物啊,多年不见,愈活愈结实了啊。”
周志重道:“师叔祖,你来看看师父的伤势。”老顽童愣道:“丘老牛鼻子受伤了么?”当下顾不得和欧阳峰斗嘴,回身为丘处机把脉。周志重问道:“我师父伤势怎样?”老顽童运气为丘处机疗伤许久,方收功道:“乖乖不得了,丘老牛鼻子要归位。”周志重惊道:“甚么?”老顽童道:“不过有我老顽童在,就算是他上了天,我也能把他逮回来。”
看着众人那似乎要按住他揍他一顿的目光,老顽童蓦地一阵心虚,忙岔开道:“谁伤了我师侄的?”郝大通答道:“启禀师叔,是李志常那丧心病狂的逆徒。”老顽童眉毛一扬道:“我还以为我全真只出了一个逆徒赵志敬,没料到还有一个李志常,我说你们这群牛鼻子是怎么教徒弟的?怎么尽是些欺师灭祖之辈?”
此话一出,全真五子皆是羞赧不已,丘处机和王处一顾然直系弟子背叛,其余诸人也有若干徒孙随着叛离师门,皆感面上无光,暗道下次收徒得加强品性方面的鉴别才行。
只是说到赵志敬,众人方才想起来,赵志敬还被制了大穴,躺在地上呢。王处一盯着赵志敬,目似喷火。赵志敬只吓得瑟瑟发抖,要不是穴道受制,早就抱着王处一大腿求饶了。王处一道:“这逆徒怎么处置,请师叔定夺!”老顽童轻咳一声道:“这个赵志敬嘛,他叛国背教,是够罪大恶极的,怎么处置,师侄你们看着办罢,老顽童还有事,你们慢慢商议罢。”言罢不待众人发话,早已消失不见。
王处一道:“本派遭难,如此逆徒,有不如无!”右袖一卷,一掌拍出,那赵志敬一声“师父饶命”尚未喊出,已是腹脏俱裂,立时身死。此刻战事已毕,众人举目四顾,却发现那杨龙二人和欧阳峰李莫愁俱不见了踪影,连那郭芙也不知去向。周志重暗道糟了,那郭芙心急妹子的安危,想必是追着李莫愁走了,想到那李莫愁冰魄银针的歹毒,周志重暗暗心惊。程英冰雪聪明,自是也想到了她的去处,安慰道:“重哥莫急,他们想必是进古墓去了,有杨大哥在,郭姑娘应该没事的。”
周志重虽也心急,但此刻蒙古大军攻山在即,大家忙着整理道藏书籍,以备撤离,无暇顾及,找寻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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