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爹请你们去大帅府一趟。”周志重看去,却是郭芙。
二人踏进大厅,却见厅上众人正见礼寒暄。吕文德高坐于上,右侧坐着郭靖,左侧却是一位年约二十余岁的青年,但见其一身儒服,然眉目间书卷气中却透着一股英气,大是不凡。郭靖笑道:“周兄弟,我来介绍,这位是京湖制置使孟大人麾下李庭芝大人,现任制置使司主管机宜文字。昨日便是他联合义军来援,我等方可获胜。”周志重见他年岁与己相仿,却是运筹帷幄,能文能武的将军,心中大为佩服,上前见礼。
李庭芝大笑扶道:“周兄弟不必多礼,适才听得郭大侠言道你乃是全真丘道长门下,果是名门子弟,器宇不凡。”李庭芝寥寥数句,听来却如沐春风,颇感平易近人,周志重与之一见如故。当下李庭芝为周志重介绍同来的义军首领张江。
周志重只觉这名字怎地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见那人年约三四十岁的年纪,虽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行起路来却是阔行方步,气势逼人。周志重见得他面容,脑中一个影子渐渐呼之欲出,大喜之下上前握住张江那粗茧满布的大手道:“张大哥,你忘了小弟了么?我是周重啊,当年采石场听你讲故事的那个?”张江哈哈大笑,伸手重重的拍了一记周志重肩头,道:“原来是你小子啊,不错不错,现在成大侠了。”周志重知他并无恶意,是以早已撤去护体真气,被他这一巴掌拍得龇牙咧嘴,在此地遇到故人,心中却是颇为高兴。
原来京湖制置使孟珙掌管两湖军事,襄樊之地亦属其所辖,自理宗绍定四年蒙古军进攻四川以来,如今川北地区大部落入敌手,四川风雨飘摇,蒙古兵锋所指,时刻威胁鄂北侧翼。孟珙此次派遣李庭芝便是为了沿路巡查鄂北各州县防御,了解最新战况与前线需求,以供应对策划。李庭芝一路北上,来到襄阳附近,却遇上了义军。
张江自那日率领一批宋俘逃出采石场后,不日东归襄阳,只是他等沦陷敌手时日已久,同路兄弟大多战死,吕文德恐其已投敌变节,不敢收其归队,反欲抓他等。幸得张江旧日同僚念及旧情,通风报信,张江等人始得逃出城去。后便在附近山中落草为寇,打家劫舍,倒也快活。襄阳以北为蒙古地方,兵征频繁,他等以掳掠蒙古人为生,每每蒙古人来袭,便退入宋境,宋兵来袭,便隐入蒙境,倒也逍遥自在。
这日正欲出发劫一笔蒙古人的军饷,却遇上了路过的李庭芝。李庭芝早听附近村民叙说过义军的事迹,便独自一人前去,以三寸不烂巧舌说服了张江归宋,大队人马前来,却正好赶上蒙古人袭城,从而立下了大功。
张江前前后后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周志重方才知晓大概,那张江心中对吕文德旧怨未消,言语间对吕文德毫不理睬,吕文德颇为尴尬,心中大怒,暗忖甚么时候给你下个绊子,让你知道老爷的厉害。
当下李庭芝与吕文德等有朝廷机密事要说,郭靖等人便施礼告辞离开。周志重与那张江数年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聊,便扯了他去郭府夜谈。二人谈兴甚浓,那边杨过却是闹翻了天,原来是周伯通回来了,小龙女却踪影不见。
周伯通那日与小龙女救出杨郭二人,却失陷在军营之中,二人见无法南归,遂并力向北,金轮法王重兵在南追拿杨郭,便让他二人逃了出去。只是金轮法王何等人物,其后追去,还是缀上了老顽童,施了个小计便将老顽童诓进了一处山洞,所谓天意弄人,老顽童与小龙女仍是如原书般被金轮法王以雪蛛吐丝结网困在洞内,只是老顽童却未中毒,金轮法王却也不敢进去,只是将他二人困住。后二人仍是想出了驱蜂**,乘金轮法王回营商议军事时逃了出来。
杨过急道:“老顽童,我姑姑呢?她怎地没和你一同回来?”周伯通支吾道:“这个这个”杨过急道:“老顽童,你说不说?你不说是吧?这养蜂的法子我也会,我就是不愿意教给某人。。”周伯通急道:“你那小媳妇被那老毒物抓走了。”
杨过愣道:“老毒物?你说我义父?”周伯通道:“他是你义父?我好像听你说过。不错,你媳妇现在跟老毒物在一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