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吕文德宣布开席,众人才得以填补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席上觥筹交错,陆续有人来敬酒,周志重前世喝一口酒便会脸红,只是这时代的酒大多为米酒,度数不高,他内力深湛,饮几杯酒倒无甚大碍。只是他甚是厌倦这繁杂礼节,不多时便找个借口离席。
发布 出得偏门,这帅府中花园比郭府要大的多,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周志重深吸一口气,香气沁人心脾间,便在那林间入定。自那日走火入魔之后,周志重心境平静了许多,不再浮躁,往日的道学修为复又拾起,内力大有进境。
发布 过得片刻,周志重长吁一口气,自觉头脑一清,便欲返席。忽听得有人呕吐之声,口中尚喃喃道:“我没事,再来一杯。”却是个酒鬼。听另一人道:“大人醉了,快扶他去梳洗一下,莫怠慢了客人。”周志重定睛看时,却是大帅吕文德,看着两人搀扶远去,心中不由暗笑此人量小却又好杯。
发布 周志重回大厅时,身前人影一晃,一人匆匆外出,险些撞了个满怀。二人不假思索,挥手轻推,内力相触,皆察觉到对方身具全真内功,举目望时却是赵志敬。周志重奇道:“赵师兄?”赵志敬道:“周师弟,愚兄肚子有所不适,去去就来,你先入席罢。”
发布 过得良久,却迟迟不见吕文德出现,黄蓉屡次询问帅府家丁,皆告知吕大帅正在更衣,稍后即来。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隐隐不安。再等片刻,黄蓉立起行礼道:“我等要事在身,既吕大帅身体有恙,我等先行告辞,明日再来赔罪。”
发布 却见那家丁伸手虚拦道:“且慢,大帅马上出来,众位再等一刻如何?”黄蓉心中已知不妥,当下道:“得罪了。”伸手抓住那人手腕,轻轻一抖,内力透入,那人已是瘫倒在地。黄蓉道:“事情不对,大伙儿快走。”
发布 厅中众人已发觉有异,惊呼声四起,纷纷四散。一时间,桌翻椅倒,一片狼藉。众人到得大厅门口,却见外面院中箭甲俱亮,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弓箭手,那明晃晃的箭尖皆指向大厅。
发布 黄蓉提气喝道:“吕大帅何在?为何如此对待我等?莫非要投靠那蒙古鞑子么?”院中士兵稍稍骚乱,一人忽抛下弓箭道:“黄帮主是我等襄阳百姓的主梁,岂能伤害?我等万万不可做那被人唾骂之事。”霎时颇有些人意动。
发布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扑地跌倒,一支长箭直插背后,一人大喝道:“吕大人性命难道比不上黄蓉么?我等既为亲兵,决不能抗令不遵!放箭!”霎时箭如雨蝗,厅中一些外逃的乡绅被射中,惨叫连连。黄蓉即举掌拍出,数枝长箭跌落,忽内力一滞,一支长箭透入掌圈,直射面门。周志重扣指轻弹,已将箭矢击飞,急道:“大伙儿先回厅!”
发布 黄蓉面色苍白,周志重道:“黄帮主,你怎么了?”黄蓉道:“我腹中疼痛,生产只怕便在这两日,真是要命,这小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两日。”周志重道:“看情形,想必吕大人被人挟持了,方才对我等不利。”黄蓉道:“想必是刚被挟持不久,否则只需早在我等杯中下毒便可,无需动用如此阵仗。挟持他的人想必便是与我等同来之人。”
发布 周志重游目四顾,同来众人皆在,却不见了赵志敬。心下大震,道:“原来是他!”他一直以为赵志敬没了尹志平制肘,便不会为了掌教之位而借助外力,况且也并未到书中所述被金轮法王擒去的地步,因此虽有所防范,却没有太多重视,却不料这赵志敬仍是投靠了蒙古人。
发布 黄蓉道:“那日他满身血迹自敌营中杀出,想必便是与鞑子商量好计谋里应外合,我等倒是小看他了。周兄弟,这厅外皆是吕文德的亲兵,我等虽不惧,但厅中尚有无辜百姓,我等不可就此抛下不顾。我担心吕文德开城纵敌,你与朱大哥、鲁帮主他们先行杀出去,我在此守住,还有冯师兄帮助,这些人奈何不了我的。”周志重知道事情紧急,当下不再言语,转身掠出。
发布 出得厅门,迎面一大蓬箭支射至。周志重伸手拿住一只箭,抖手间已将来箭悉数荡开,身子倏忽而进,众士兵大呼,刀枪剑戟纷纷向他身上招呼。周志重不愿多伤人命,纵身掠起,便在乱军之中一脚踩下,正踏在一人头盔之上,待他挥刀来砍时,却已到了另一人头顶。如此几番踩踏,周志重已是到了墙边,掠出府去。
发布 值此深夜,长街肃静,众人心中却是忧心如焚。忽见北方火起,有人呐喊:“鞑子杀将进来了!”
发布 ps:每个星期解禁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