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行刑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他说道,“看着伤口多漂亮。”
他说着伸出手按了上去,在血肉模糊中揉了两下,就如同孩童玩泥巴。
朱瓒的身子一抖,却依旧没有痛呼出声。
“草。”他说道,皱眉看着这老鬼,“真该送你去镇北,让你玩个够。”
老鬼嘿嘿笑了,将手拿了起来,手上已经满是血迹。
“世子爷,您别骂我。”他说道,“我是要给你治伤,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坏人。”
他说着咳咳的再次笑起来,露出嘴里的豁牙。
“我是一个大夫。”
“我是专门给受刑的人看病的,免得你们受不住刑死了。”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两个锦衣卫。
“他们有一百种让人死去,我则有一百种办法让人死不了。”
他越说越激动。
“听说那个君小姐能断生死起死回生,我这算不算也是如此?”
这句话出口,不待朱瓒说什么,旁边的两个锦衣卫沉脸喝了声。
“老鬼,做你的事,少说话。”他们喝道,“君小姐是你能提的。”
那老鬼显然也察觉失态,原本欢喜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安和惶惶。
“我不是故意的。”他嘀咕一句,“我这也不是不敬,我对君小姐很是敬仰。”
说着伸手从药碗里挖了一把,将黑乎乎的膏药如同刷墙一般抹在了朱瓒的伤口上。
这动作以及这药让朱瓒的身子在抖动,他的手也紧紧的抓住了床板两边,牙关紧咬,闷哼依旧没能冲出口。
“用了我的药,他们就能对你用刑法了,就随便用,不怕你受不住死了。”
老鬼的声音在逼仄的牢房里碎碎念念,火把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如同风中摇摆的枯枝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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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从床上坐起来,外边的天色蒙蒙亮,很显然还没有到她习惯的醒来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她做梦了。
为了让自己保证睡眠,很多时候她睡前都会用一些办法。
这些办法让她能够睡好,且不会做梦。
做梦最是能扰乱人心神的。
但这一次她还是做梦了。
梦很短也很简单,不吓人也不感伤。
她梦到了成国公,成国公还坐在父亲的书房里,冲她伸出手。
摊开的手心里一颗蜜饯。
“你喜欢吃?”他温和的一笑,整张脸如同日光般灿烂,“拿去吃。”
她没有接过蜜饯,人就惊醒了。
看着窗外春末的浓绿景致,君小姐吐出一口气,起身下床。
“你要出去?去哪里?最近没有人求医。”
吃过早饭,听到君小姐的话,方锦绣皱眉说道。
这个时候这么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不是去找人看病,我是去找张宝塘。”君小姐说道,“我想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救朱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