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废话耽搁,忙说:“好、那快走吧!”
许福生话落便调转马头要往回赶,一时却又想到身边这两位副将,不带马头,拧身、掉头看向黎空和王宇说着:“黎兄、王兄、我们一起过去吧。”
黎空和王宇赔笑应着,一行人带着后面聚齐的军队浩荡的向赵谦旺等人这边过来。
赵谦旺这心里有些别扭劲儿,接个人过来至于这么长时间让他等待吗,估计又聊上了,许福生的毛病是尽人皆知的,可这人真的是有些能力,又人员好的没说道,他也就这么长久以来的迁就成习惯了、这会儿他干着急着,又能怎样。
卢廷和杜盛相对就冷静的多,两人只是往那边瞅着,直到队伍回转,卢廷才小声的在杜盛耳边说了句:“通江张千户急调边寨,现在坐镇之人可能是与我同窗、谋求执掌一方事物以锻炼处事能力的彭鉴、彭县令,不知是否他亲自带队。”
杜盛不觉接了句:“通江有张千户大人在,彭大人与他军、政各司其职,但军人处事向来压着地方一头,可彭大人在通江却是处事极其得人心,大人与这几位谋求为民做事而来远地吃苦历练的同窗,都是才学兼备,可为民请愿的好官,这是一方福泽。”
卢廷觉着有些过谦,不由得自嘲一笑,也轻摆着手,嘴上说着:“那里,实则说来、我们几个也是赶上大好机缘,与其后补在那里等着,不如真切的来吃些苦,为日后谋求仕途通达备下些功课。”
卢廷这些话也只是对杜盛才说得出,他知道杜盛对他的礼敬和真诚。
杜盛还想说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只是和卢廷相视一笑,许福生带着张青等人已过来,他们也就没有再聊私话的必要。
赵谦旺已先迎过来,钟怀平和许福生已先行下马,黎空等副将是军人,也就只好相随下马,齐齐过来参见他们的大人。
赵谦旺下马搀扶众副将,张青也不好在马上看热闹,随即下马,走到近前抱拳、面露微笑的说了声:“赵兄与众弟兄安然吧?”
赵谦旺忙赔笑着,接说:“让彭大人记挂、还劳赵兄增援,这份情谊赵谦旺记下了。”
张青忙说:“赵兄言重了,我们同在一城,兄弟情谊,怎能让赵兄孤身犯险!”
赵谦旺会心一笑,又说了声:“好兄弟!”
许福生这边却以急着伸手在昏暗掩护下,轻轻碰了一下张青。
张青不傻,他对许福生的动作倒是没有太多反应,但心头却是暗骂自己糊涂,忙着上前,冲卢廷行礼,单膝还未软下,卢廷也是识相之人,忙着双手将张青搀扶住,嘴上说着:“不比多礼,深夜走着崎岖之路来增援,一路让诸位兄弟辛苦了。”
卢廷说着话也顺便扫视了过来的黎空等人,大家这才客套几句,又见过了杜盛,张青此时也急着把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大家,这消息他倒是想瞒着卢廷,回去报给彭鉴一人听,可彭鉴这趟派差让他寒心,再加上也担心待会儿不小心漏了,再造出尬尴局面、所以也就急着说了。
张青向卢廷和赵谦旺说着:“卢大人、赵大人,我们刚才进山的路上捡了一个宝贝,这次我们大家也不往这一遭冒险了。”
赵谦旺有些犯迷糊,心说:“怎么在路上捡了个宝贝!金子、玉石、古董,有这寸劲儿吗?这黑天昏地的。”
张青没有让赵谦旺解不开谜题而等待的心焦太久,看着赵谦旺回身往后瞅的样子,遮住视线的王宇和钟怀平侧身分让两边,中间一条通道就走出了样子极其落魄、神情极度颓废的梁子。
赵谦旺和卢廷等人正急着看这个能走过来的宝贝,梁子望向这边的眼神忽然凌厉了一下,在月光的掩护下又瞬间恢复憨态,也许真是萎靡到了极点,梁子一声变样的惊呼!走个平路竟然被尚未干到的血水泥浆给闪倒。
王宇和钟怀平都是武将,伸手当然是快于常人,两人几乎同时探手去扶已失控向前扑倒的梁子。
通、一声响动,梁子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泥浆里,脸整个砸进泥里,两旁的王宇和钟怀平也不怕别人报以耻笑,瞬间的反应竟然都是呆滞的看着让梁子溜走到地上的手指。
张青倒是反应很快,也顾不得向王宇和钟怀平报以不屑的目光,弯身、探手把梁子从泥地里拉起来。
梁子干咳着,手还乱抓,脸上血水混成的泥渍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