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柳平儿呆呆的看着五匹快马奔来,血染的面容已不见任何表情。
忽然间,柳平儿的手奋力挥出,几根树杈带起啸风飞射向奔来的快马。
惨叫连声,人仰马嘶!奔腾中一瞬间无法停下的快马三匹连撞在一起,另两匹没头没脑的斜冲出去,五名捕快只有一名马术锻炼有些年头之人还伏在马上,被带着往大道旁的草地中奔去。
落马的四名捕快已瘸腿、断臂的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惨叫着,柳平儿的身影有如一道薄雾,朦胧中已穿入人翻、马滚的路中央,轻盈细剑随着飘动的身形闪出光华,惨叫声片刻便消去,骏马的惨嘶也停了下来。
柳平儿已跃身向最后一名被快马带走的捕快而去。
常雨恒听着惨叫声,跃身出来,一匹快马嘶叫着从路侧擦身而去,他这一惊、身形本能的侧闪,这也是武学的层次,若是柳平儿他会一动不动看着奔马远去,因为奔马离常雨恒至少还有两尺距离。
常雨恒痛苦的闷哼,这每一次惊心忘我的大动作都牵动伤口,让他疼痛不已,可常雨恒却顾不得这些,忍着痛跑到前边。
柳平儿已飞跃而回,看着地上的四名捕快和两匹再也无法快起来的快马发呆。
常雨恒也呆着,可他的牙齿却在打架,他也看着地上人和马的尸体,那是因为他不敢去看柳平儿,他已无法确定柳平儿究竟是人是魔,在他的心念中根本就没有残忍这两个字、也没有情感这两个字,他只有出剑染血的冷漠、只有挥剑殒去别人性命的麻木。
常雨恒觉得嗓子很干,不由得咽下着口水,可一路的奔波他的嘴已干燥似火,那里来的口水可咽,于是嗓子的干痒便让他有了吐的欲望。
柳平儿看着背过身去的常雨恒,听着他费力的干呕,只是看了两眼,弯身将脚下的捕快提起来,走两步左手再提起来一个,提着两个捕快的尸体飞跃向左边路旁十几米外、一片灌木杂草密集的地方,叫力、甩手将两名捕快的尸体扔了进去。
常雨恒已缓过劲儿来,柳平儿又飞跃回来,提着最后两个捕快的尸体飞跃去。
常雨恒无法做什么,他不愿去想柳平儿会怎样,但他的伤口被扯动是会疼的、钻心的疼!
常雨恒呆呆的看着柳平儿回来、离去,他在怪怨老天让他遇上这一切,因为这一切的走向让他遇到了可能纠结一生的梦魇——柳平儿,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那么幸运,在以后的岁月磨砺中将柳平儿的影子从脑海中驱除。
柳平儿已回到常雨恒面前,常雨恒在咳嗽着,大道上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那血迹都被柳平儿挥袖扫动尘土给淹没了。
柳平儿看着常雨恒,没有任何劳累迹象、声音平淡的说了句:“常大哥、我们走吧!”
常雨恒缓过劲儿来,也许是因为柳平儿这声常大哥的称呼,让常雨恒又有了一丝和他再骑马颠簸一路勇气。
两匹快马在奔驰,直到转入山路才缓了下来,常雨恒还是没有勇气看催马奔行在前面的柳平儿,奔马已缓,他能望望头顶的月光,闲云散淡的天空,半天挂月,已是辰时末尾、巳时跟进。
沈狂眼神迷离在记忆中,举目望着一波深潭横被断之地的百米平滑崖壁,千佛崖,并非石像、雕刻气势磅礴而闻名,这里只是有一些为了留下永恒难以磨灭的生活迹象而涉险刻画在崖壁上的图腾,他只是因老祖先的执着而被记住的史料得名。
深潭的碎石岸边,一座看去年头久远的木亭,仅残破的屹立着几根断柱、浮现着画栋雕梁的过往时光。
沈狂来了并没有多久,相对呆滞的遥想当年而言,他站的已很久,一声叹息!沈狂已从幻境中走出,镀步回来,弯身形、坐在残亭遗迹的石块儿亭基上,也只有这些石头奠基就算是再经历几百年,当木珠华为浮沉被劲风裹挟去,他们也还是会坚毅的留下,已证明一段事态变迁。
月光在人们看不到行动的时候已悄然挪动、不觉中强行牵走了时间。
两面依山的深潭附近,凉风有时呼嚎,却也只是声响让人的意念觉着冷,那实质的风却是奇妙的变向而去,可沈狂却觉着有些冷,他的身子也在颤抖,在他这武人来说这样的风对他是无能为力的,不会形成这样的伤害。
两匹快马停在残亭二十多米外,两个浑身浴血的人借着月光往这边看着,一声充溢着思念、还象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同时喊出:“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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