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儿说着这话,不敢太急的起身都做不到,身子软的无法站起来。
柳平儿没有等待女孩儿起身,缓缓的转身,迈步出了房间,忽然、一声由于距离很远而将声调儿拖的很小的哭喊声传来,柳平儿已跃身而去。
常雨恒在后堂大屋中掀翻一张大桌,杯盘碎了一地,一个少妇哭喊着倚在倒地的桌框上。
常雨恒怒目而视,大声说了句:“贱人、你那大当家大概早被我兄弟挖了心肝,你不是想让他挖我心肝下酒、祭旗吗?手里有刀、你自己来吧!”
少妇正是和钟破延一起上山的女人,她现在已后悔自己只为在山中落脚,而冒失的在佟觉五面前说出这残忍的话,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步田地。
少妇哭喊着:“我出风头、胡说八道的,我自己撕烂嘴,你别杀我!”
少妇此时已是肝胆俱裂,死亡面前一切都很轻,她说着这话,那颤巍巍双手抱着的刀还真的缓缓向自己的嘴角抬去。
看着少妇的举动,常雨恒的恨在蔓延,可他却没有那么残忍,近身、探手便将少妇放在嘴边的刀夺在手中,少妇吓的把躺倒的桌子都靠的往后挪动。
常雨恒瞪着少妇,他心中却是更恨少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柳平儿已飞身跃进堂屋,常雨恒这才回头。
柳平儿已过来。
少妇看到柳平儿害怕已到了极限,吓的哭声也变成了藏在嗓中的哼哼,那短促无法发出的啊、啊之声带的心脏都颤抖起来。
柳平儿缓缓靠近少妇,鼻息间轻轻的动了动,一股异香飘动。
柳平儿沉声的问了句:“来时、你坐在马车上?”
柳平儿的话问的常雨恒觉着有些没头没脑,少妇却是聪明之人,虽然害怕到极点,可还是能反应过来,哆嗦的应着:“恩!”
柳平儿不急不缓的又说:“在马车上的其他女孩儿呢?”
少妇迷茫、随即又缓过神儿来,忙说:“没、没有其他女孩儿,只有我一个人坐着车。”
柳平儿还是有所质疑,又问了句:“你们上山没有抓其他女孩儿吗?”
少妇哆嗦的摇着头,嘴里说着:“没、没有。”
柳平儿看着少妇,他已确定潘玉箫对自己所说的话只是恶毒的诅咒,让自己被怒火攻心而发狂,自己死在佟觉五等人手中,他就是为自己复仇了。
柳平儿看向常雨恒,说了声:“我们走吧!”
常雨恒狠狠的看着少妇,猛然间将手中小刀甩出去。
‘铎’一声闷响,刀擦着少妇的肩头,射进桌面中。
少妇再无法承受任何过激的举动,应声晕了过去。
柳平儿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堂屋门口。
常雨恒已消了怒气,看着浑身血染的柳平儿,不觉在后面问了句:“你满身都是血,伤重吗?”
柳平儿停了下来,缓缓回头,看了看常雨恒这才说了句:“只是皮外伤,这是他们的血!你的伤能赶路吗?”
常雨恒总算是听到柳平儿的关心,面前这个魔鬼一样的人总算是变回了柳平儿。
常雨恒露出些许不自然的微笑,接说:“不碍事,也是皮外伤,边走边缓吧!”
柳平儿点点头,又说:“那我们回镇上,小蝶她们一定还在镇上。”
常雨恒却不觉着小蝶她们会在镇上死等,接说:“平儿、我觉得小蝶她们不会在镇上了。”
柳平儿看着常雨恒,没有多余的话语,他知道常雨恒会说出理由的,他的少言寡语也就让他更不会多嘴去问。
常雨恒也识趣,又接说:“在客栈里,小蝶担心沈大哥,我就和她说了沈大哥的计划,和路线,小蝶很聪明,再说还有彩儿呢,这镇上已不再是安全之地,山贼、还有官家都在找我们,就算小蝶意气用事,彩儿也不会让她呆在那里等着被人抓,我们的处境小蝶她们不知,但她应该知道,我们落在山贼手中,能救我们的也只有沈大哥。”
柳平儿没有插言,他知道常雨恒的分析是正确的。
常雨恒还在说着:“你仔细想想,小蝶最在乎的人落入山贼之手,小蝶一定要救我们,可她能做什么,只有找到沈大哥才是她唯一能做的,还有彩儿遇事相对小蝶的冷静,我们谈及沈大哥之时,彩儿也在旁听了去,小蝶就算一时想不到,彩儿她也会想到去找沈大哥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