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向屠刚左腿。
惨叫声凄厉,后退的屠刚左腿再无法用上一丝力气,身子后退、没了倒换双脚以作支点,瞬间变声向后躺倒下去,腿已倒落在原地。
俊儿喊叫着,冲前,柳平儿进步刺剑。
屠刚双手狠狠的用上最后一丝力气,握在穿进腹中的轻盈细剑上,本要倒下的身子被轻盈细剑揪住,嘴上那本应发出的惨叫已变成喊声:“跑啊!”
俊儿被这声揪心的喊叫震醒,快要到屠刚背后的身形猛然顿住、转身,口中发出着不甘心、凄惨的叫声,往简易桥上跑去。
柳平儿冲身、推剑,屠刚已发软的身子凌空飞起,几根手指散落,胸前血箭喷射,柳平儿的身形已凌空,一脚踏在屠刚横飞身体之上,脚尖用力,身形箭般射向逃去的俊儿,屠刚通一声掉在地上,圆睁的双眼望着天空,口中血流涌出。
俊儿的喊叫声尾音刚落,柳平儿已在他身后,冲势未有分毫停歇,轻盈细剑已穿进俊儿背上。
俊儿惨叫着,身形腾空,四肢软软下垂,仰面看着天空,那光明却在眼中慢慢被黑幕遮去。
听到俊儿的惨叫,屠刚强自紧绷、抵御困倦侵袭的身子已舒展开来。
柳平儿看着被轻盈细剑洞穿,单臂举在半空的俊儿,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俊儿已不再颤抖,柳平儿转身、弓步,单臂回舞,俊儿的身子飘向空中‘通’一声震响,俊儿已砸落在屠刚身边。
柳平儿缓步过来,冷漠的看了一眼,然后飞身穿林木间、奔回林荫道上,快速而去。
黑子催马循声、沿着林荫大道前行,那半声号角也使他行进慢了许多,理智也多了一些,可好奇和附近山贼死光的侥幸还是占据着他的心中。
一路和钟破延、甄彻一起回来的梁子正站在门前,金锏、潘玉箫,玉铃儿、许环也站在背向后山大寨,前望百米外、林荫大道的火云楼阁前,半声号角的迷惑让他们一时决断不下——该是前去观望,还是等待骑队探听消息归来。
梁子还是嘴长一些,向潘玉箫和许环说着:“姐、姐夫,培阳出了事情,会不会是官兵追来了?”
许环还未说话,潘玉箫已接说:“梁子、别乱说,这话传开让弟兄们心慌,咱们各处做了不止一单买卖了,培阳这点事儿又没招惹了官家,官兵来这儿没由头!”
梁子哦了声,许环在潘玉箫一旁轻声说:“玉箫、怕是这回我们会真的惹上麻烦,未必官家不找上门儿来,那悬榜花红落下那么一大笔钱财,我们想劫个现成的,凑上这一档子事儿,我是怕他们真要借此由头来攻我们山寨。”
潘玉箫不觉看着许环,许环还点头示意着这事儿难说。
潘玉箫叹了口气,这才说着:“二哥这段时间总是有些锋芒毕露,做事总是贪大的,有些事我们做不得!”
许环接说:“我也觉着四哥上次在巴中郊外,剑斩铁算子、李欣,让他看在眼里觉着有了依仗,四哥武功再高我们也不能捅破了天,人外有人,祸事来了就晚了。”
潘玉箫不觉点头,拉着许环的手,也没在说什么,又看向林荫大道那边,骑队已去探消息,他心中疑惑一会儿自然解开,也许那号角手不过是有些毛躁,吹响号角玩儿弄,一时又收了声,就算是官兵大队来了,箭雨横飞也拦不住他把号角吹响了。
梁子耳朵也长,听着姐姐许环和姐夫潘玉箫聊起这么段话,他心中又想起了在客栈里钟破延小瞧自己,带人家不说话了,他不觉心中自语着:“眼长在头顶,落个鸟蛋撞瞎你,没准那天官府就埋伏、剁了你!那杜盛鬼精、鬼精的,早就瞄上你了。”
梁子这话也就是嘴里嘀咕、没出了声儿,大家谁还能注意到他,梁子心中算恨上钟破延了,上月在通江猫着,无意中、小酒楼里就听到了杜盛让捕快崔明雨紧盯着他们玛瑙寨这一伙儿,梁子可不傻、心眼儿还小了些,这事儿就烂在肚子里了,自己小心便是。
柳平儿脚步已停下,跃身便闪进路边一颗大树背后,声震如雷的马蹄声已近。
片刻、一队疾驰的山贼马队已迎面奔过来,各个马侧横着长刀,背上背着短刀,看去威武强势,更胜马下的山贼。
柳平儿心中杀念已让他有些麻木,手中剑、山上贼,杀绝了落个干净。
骏马惨嘶、山贼嚎叫!柳平儿身形猛然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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