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匹鸣叫着追向林荫大道。
黑子这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上马也追了过来,
林荫大道中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悲惨的叫声穿出林间盘旋上扬,黑子已催马奔行过来,惨叫声让他心头又是一震,却也未停下马匹,一种人类的本能已应用而生——当危险、紧张和兴奋、探奇的意念成正比之时,人会在这瞬间无法控制身体,趋于本能自主而行,向前去这是最为自然的反应,尽管这反应只是短短的瞬间,但理智回归时,兴奋和探奇已完全的前倾。
黑子催马奔过柳平儿片刻前战斗之地,那悲惨的景象已是触目惊心,那名骑队头领身子砸在马下,头颅已滚落几米外。
第二名山贼因无法将马镫脱离,已被受惊的马匹掉挂着拖向远处,草木上血迹尚未凝固。
第三名山贼咽喉鲜血尚在涌出,人虽双眼难闭,却再无法看到阳光、云朵,或是思念他与他上山之前还在思念之人。
第四名山贼被马匹带着翻落在战团二十几米外,想必是用力抬刀抵御柳平儿凌空斩下的轻盈细剑之故,几米外翻到、尚在抽动的马匹头颅之上还嵌入着单刀,而他则是颈上血流涌动,看去再无生还希望。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黑子心神又是一震,马匹速度慢了一些,不知是害怕或是故意想要稍看清一些几名山贼的惨状之故,黑子的骏马仍然奔入了林荫大道中。
一座山寨门墙已出现在林荫大道尽头四五十米外。
远看寨门,土坯石台分伫两边,足有四米高的树干藤缠寨门,两边依托而立,寨墙分向两侧横排去百米,皆以林荫大道砍伐之树为料,取齐三米有余。
惊恐的喊声从林荫大道入口处传来:“救命!”
紧闭的寨门两侧、高建巨大土坯石台上的瞭望台里,两名山贼早已听到喊叫声,这时见两匹马前后疾奔而来,两人慌忙中拉弓扣箭,紧张的瞄向已临近寨门、前逃后追的奔马。
仅剩的最后一名山贼,那近乎哭嚎的喊叫让寨门里的山贼们生出恻隐之心,也许更是瞭望台里的哨兵已通报来人只有一个之故,紧闭的寨门已打开,十几名山贼已奔出来,单刀都已出鞘、入手。
这片刻间,那最后一名侥幸的山贼见出来接应的弟兄们只有十几个人,心中已没有停下来与兄弟们拼死迎敌的斗志,催马一丝未停的冲进寨门,柳平儿催马已奔到,两支利箭夹着破空风声迎头射来。
骏马悲鸣,前冲之势因双蹄发软,而变成前倾、翻倒,冲力硬把它带到门前的十几名山贼身边,背上两支利箭,一支陷入身体中,一支已崩断把背上的伤口扯开更大,致使骏马未死之身即刻又弹跳起来,双蹄侧崴的砸向两名山贼。
惊叫声响起,柳平儿身如鬼魅般已从空中翻落,冲身便已来到十几名慌乱的山贼中间。
一名山贼已连惨叫都无法发出的栽倒地上,柳平儿的剑又划向近处的另一名山贼,良莠不齐的山贼中,这名山贼反应还算快速,手中轻便单刀本能的抬起、抵御柳平儿的轻盈细剑。
剑击龙吟之声响起!山贼猛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轻盈细剑之上涌来,手中抬起的单刀失控的砸落回来。
惨叫声惊起却没有尾音继续,斜上抬起抵御的单刀斜下砍回自己的腿上,悲惨的叫声刚出口,山贼的咽喉就被轻盈细剑划过,咽喉喷溅的鲜血已将喊声力量卸掉。
柳平儿身形已冲向另一名山贼,利箭‘飕、飕’两声射在柳平儿刚刚停身之处。
几名缓过神儿来的山贼已成合围之势,两人先行抬刀剁来。
柳平儿的轻盈细剑已撩起,身形也前冲,一名山贼惊呼中单刀被轻盈细剑弹向空中,一抹寒光一闪即没,单刀已无力的从空中坠落,他的双手已捂向咽喉,同时、侧面的剁下来的单刀已落空。
柳平儿拧身形,人以鬼魅般飘忽而回,那名一刀剁空的山贼再想收刀已不急,这一瞬间连弃刀后退都太迟,惊叫还未出口便见一抹寒光在眼前一闪而逝,瞪大双眼的山贼看着柳平儿身形从眼前滑走,他却没有力气转头再去追踪,眼前的世界已恍惚、黑暗!山贼倒了下去。
惨叫声都已变的奢侈,十几个山贼片刻间倒下,却只有三声惨叫响起,最后一名山贼已惊恐的大叫着、疯一般的往山寨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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