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躺着,也并没有打斗留下的破坏痕迹。
旭日尚未东升,光芒已从敞开着大门的客栈外照耀进来。
沿街商铺惊醒的人们吓的缩成一团的呆在屋里,没有人敢出来,也有那铺面传出闹腾声,估计多是正在藏着贵重物品,他们已被迫做着承受山贼砸门抢劫的准备。
这一伙儿山贼却并不是时常骚扰附近乡村的山贼全部,狡兔三窟,这一伙儿山贼能躲过官府清剿便是因为他们并非藏觅一起,而是分开两大处,又设置几个分点观察所,若有清剿及时逃去之故。
此时前来的这一股山贼就是落脚在玛瑙寨、莲花山一带的部分山山贼,由二当家黑心鬼、钟破延和三当家,三眼神判、甄彻带领而来。
黑心鬼、钟破延向神一样从光芒中走来,进到客栈、那光环方才退去,三眼神判、甄彻也效仿而入,后面几十人这才蜂拥进来。
钟破延看了看地上几具尸体,眼神毫无一丝惋惜,沉声说:“楼上、楼下,后院儿、侧院儿,都仔细的搜一遍。”
钟破延往前走了两步,就坐在尸体旁边的凳子上,又冷眼看了一遍尸体。
近五十名山贼惯常的留下五人安插在街上四面,门口守卫着一人,负责马匹和监视四方动静,其余的留下不到十人,大部分山贼已上楼的、楼下的、后院儿、侧院儿四散开,甄彻大声喊着:“活的、死的,是人就带来。”
片刻间杯、盘、坛、罐碎裂之声响成一片,楼上门倒、桌翻之声也是此起彼落。
一个山贼从后院儿急切的跑来,喘着大气的向钟破延回报:“二当家、后院儿有人,是被药倒的。”
钟破延已站起,疾步往后院儿赶去,嘴上还喊了声:“老三、带梁子来认人!”
钟破延已牵头去了,甄彻向身边一人说着:“梁子、走!”
梁子忙着跟甄彻往后院儿而去,这梁子正是镇口几人中的一员,此时的状态好似还停留在那惊心动魄之时——呆滞、眼神涣散无神。
常雨恒已被四人提着手脚抬在院中,钟破延已经过来,甄彻和梁子也疾步跟到,梁子上前打眼,说了声:“二当家、就是他!”
钟破延还没有说什么,梁子又说着:“二当家的,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呢,还有两个是女的,长得真是好看!”
钟破延瞅了梁子一眼,沉声说着:“出息、抓住这帮人两千两银子,到时不光是壮大山寨,再让你们好好快活几天。”
梁子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是兴奋异常,脸上也就堆满了奸笑。
甄彻不觉长出了口气,看着常雨恒便有些呆滞,应是在想着事情。
钟破延看着甄彻说了声:“老三、叹什么气,怎么了?”
甄彻回过神儿来,说着:“二哥、你没看出来吗?外面那三个兄弟可都是被一剑穿了,看样子应该是王海他们下药得手,谁知那个厉害的凶手却没药倒,上来就把他们杀了个精光,这尸体也应该是从院儿里挪过去的,你看那地上的血迹。”
钟破延接说:“进来就看到了,我也在奇怪,他们能把尸体挪到大厅去,为什么走时不能把这个带走。”
钟破延说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常雨恒。
甄彻接说:“除非这尸体不是他们挪的,一定有什么人赶到,让他们连带走同伴都来不及。”
梁子这时却显多嘴的接说:“二当家、这镇上没有捕快,是不是那些乡勇巡察到这儿,把他们吓走了?”
甄彻苦笑着,钟破延都懒得笑话他,皱着眉无奈的说了句:“你什么时候能变的聪明点儿,王海再不济也比几个乡勇狠吧!估计他杀王海他们时连眼皮都没眨,王海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那几个乡勇值得让他跑的那么着急吗?”
梁子还有一丝不服气,却还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甄彻已说着:“二哥、别说他了,好歹他也跑哪么远报信、算是立了点儿功。”
钟破延还是又瞅了梁子一眼,无奈的说:“想让他立点儿功,才带他出来,这功还是抢来的,小五怎么招惹这么一位小舅子。”
甄彻也笑了,接着又说正是:“二哥、现在咱们手上就这么一个,是不是榜上的杀人凶手还难说,可重剑门那两个收账的家伙下午来、晚上就跑,估计也真像王海他们预计的那样,那逃去的家伙也真是带着这块肥肉的消息跑的,估计天亮重剑门就呆倾巢而出、赶到这里,老四也不再,我们可对付不了钱悔那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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