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脑袋。
徐泾看了眼,率先走进屋子,在旁边的瓷瓶里倒出些东西抹在鼻下,然后转过身递给馒头:“抹在鼻子下方。”
好奇怪的地方,不但散发类似与腐臭的味道,而且进屋子还要抹这个。馒头怀疑的接过瓷瓶,倒了些许在手上,稠稠地,是油。靠近鼻子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出来这是麻油。
好奇怪!
屋里还摆着两张床铺,有张好像还有人躺在上面,可为何还蒙着白布,跟家乡死人一般!
徐泾走到一张床铺前,掀开白布,一张老者的脸顿时出现在馒头眼前。
是先生!是先生!
莫不是先生!
馒头慢慢地挪到跟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她想去碰碰,可是又怕是……手伸了几次还是缩了回来。
“这……”馒头掉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泾,这是怎么回事。
徐泾在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双眼的余光就落在馒头的脸上,从吃惊到后怕,还有胆颤,最后是现在的一脸不可置信。
他已经确定了。徐泾默然的看着老者的遗容,缓缓地道:“五日前吊死,仵作初步验尸是自尽。姑娘可知道尊先生有何想不开之事?”
馒头不相信的看着徐泾,五日前,正是跟自己分开后,难道先生就……
“姑娘,何时运送先生遗骸返回故里?”
馒头无助地摇摇头,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徐泾以为她咋见到先生去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而馒头此时的心境是难以形容的,初次遇到先生的时候,追他的人,当时说过追先生很长时间都让先生躲了过去,可见先生并不想死,为何会想不开?那日匆忙分开的时候,先生还嘱咐自己在城隍庙再见,为何要突然自尽?
馒头想不明白,她默默地看着先生,她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家在哪,估计就是日后给先生立块牌位,怕是也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吧!
先生还穿着那件蓝色长衫,自己该为先生准备套寿衣,还有一副薄木棺材,至少在这里让先生有块栖身之地。
“姑娘,切莫悲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徐泾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这个欲哭无泪的少女,“还请姑娘将先生的姓名告知本官,本官好准备棺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叫什么,我不知道先生是哪里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吧知道!”
不知道触动了馒头那根神经,馒头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拼命地摇着头,颓然的蹲在床边。
过去一个月来,先生对自己的精心照顾,指点自己如何认草药,为自己讲解许许多多的事物,带自己领略不一般的山光。
馒头不明白,为何对自己好的人,每每都那么容易的从自己身边消失,自己越是珍惜什么,就越容易失去。
徐泾这时也不知道当如何是好,这唯一的线索如今已断,就算自己心中育任何不解之谜,如今也只能以自尽结案了。
“姑娘何时返乡?本官好派人送姑娘扶棺反乡。”
返乡?馒头摇摇头,她还能回去吗?她不想回家了,回哪里自己又能做什么。
“姑娘不用担心银子,本官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徐泾见馒头只是摇头,还以为在钱上面有问题,这种客死异乡又无力迁移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上前搀扶馒头起来,这里阴凉,总是跪着对身子不好。
馒头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发现先生的耳际有丝不对劲,她凑到近前,拼命按捺下心中的恐惧。是了,文公子曾今说过吊死跟勒死是不一样的,而且死后造假也是可以发现的。先生耳际后的那条印迹明明是青色的,这分明是死后造假的!
那些人真的为了那两本书,如果先生交出去不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何,为何要把那两本书交给自己?
是为了保住自己手中的东西么?那两本医书究竟能有什么秘密,要引得那些人制造假死来掩饰呢?
既然先生是在这死去的,那么而寻找这件东西的人,也应该会找到这吧!自己就留在这吧!
自已一个人还能去哪呢?现在她连自己的家朝哪个方向走都不得而知。
就留在这吧!在一个没人知道自己过去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