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地扭了她的鼻子,“你说是不是?”
三姐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馒头自己心里想想,也正是这么回事,心情也就好了。心里没事,馒头说话也爽利了些:“三姐,还有些绿豆汤,你要喝吗?我端给你?”
既然馒头心情好了,白霜也算是松了口气,这哄人的事还真是不容易做。她从炕上下来,柔柔肩部,坐了一天身上也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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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根本就没有再为这件事操心,第三天,胡仙姑就敲门上来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对白老娘传达了那家的口信,不要换亲,只要聘礼再多加些银子就好了。
白老娘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满头是汗的胡仙姑:“你就知道糊弄我。那家哪有那么容易松口的!”
“我的老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人家连庚帖都送了来,你看看!”胡仙姑从怀里掏出张大红庚帖,递到白老娘手中。
接过大红庚帖,白老娘还有些不大相信,她本生就不对这门亲事抱有任何想法,一听人家不但答应嫁女儿,还不要换亲,哪有那么大的馅饼一下子能掉到她的头上。
“我不信!你可别随便拿个帖子糊弄我!”
胡仙姑算是急了:“我哪敢!”说着还神神秘秘的降低声音,“我可只跟你一人说。是那家人今天找上我的!这庚帖也是那家自己准备好的!”
白老娘听了更是不相信,她将庚帖甩给胡仙姑,没好气的道:“我说,这话你也能信?人家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急?别是那姑娘活不长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啊!”胡仙姑平时是口吐莲花,今儿的嘴都张不开,她组织了好些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得认命的垂头道:“他家儿子被人打了,如今都跟烂泥一般躺在床上,只有出得气。哪家还愿意要?想着把这妹妹赶快嫁出去,给儿子冲喜。”
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被打?”
“是啊!”一有话题聊,胡仙姑的嘴又利落起来,她一屁股坐道炕上,翘起二郎腿,八卦道:“就是。我先前也在怀疑,那家的事都拖了几年了。我昨儿也就是去传了你的话,那家姑娘还拿打扫帚把我赶了出来,那个彪悍劲!我的老天!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都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姑娘。好家伙!”
白老娘摆着手:“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你再扯这些,我也拿大扫帚把你赶出去!”
胡仙姑立马站起来,双手合十,求饶道:“不说!不说!我哪知道!我还不信呢,一大早我就跑去看,跟滩烂泥一样。都不成样了!那么大块头的小伙子,被打成那样,你说是不是天降横祸。”
白老娘一听是被人打了,这才巴巴紧紧地把庚帖送来,要嫁女儿冲喜。她冷哼一声:“拿我儿子来冲喜,还敢加聘礼?告诉你,我还不要了!”
胡仙姑尴尬地站起身,嘿嘿地笑道:“您看您说的,这是好事。您别断了这门亲事啊!”
“断?我连联都不想联,还断什么!”
胡仙姑两天之内,被两家人用扫帚赶了出来,她心中窝了老大的火,她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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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三按时送柴到白家。他也是做习惯了,直接将柴堆到墙角,习惯性地揭开白家的水缸,见水缸的水并不多,他又在水井里打了水,注满水缸。
馒头才从白霜屋里出来,瞧见胡仙姑,她还真怕娘应了换亲的事,怔怔地站在那。
“挡什么道啊!”胡仙姑才嚷了一句,便心虚地低下头,整张脸吓得白呼呼地,就像夹着尾巴的狗一般,灰溜溜地绕开。
馒头奇怪地看着她,瞧见站在一边的闫老三,心中恍然,感激的朝闫老三笑笑。闫大哥就是长得吓人些,自己见了他也会害怕的。
“小妹子!”闫老三伸手拦下馒头,抓了抓脑袋,才冒出句话来,“以后没人会让你换亲的!”说了,就转身走出白家。
啊?馒头才反应过来,闫大哥是在安慰自己,真好!有人关心真好。她赶着追了上去,扶着门框,感激地道:“闫大哥,谢谢你!”说着还甜甜地朝他微微笑着。
闫老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咧着嘴憨笑着朝馒头摆摆手:“我去帮老爹把担子挑回来,你快去做饭吧!”
“你又来我家做什么?”硬帮帮地声音正是发自从外头回来的白露之口。
馒头跟白露打了声招呼,解释着:“闫大哥送柴来了!现在去接爹。”
白露厌恶地鄙视着一脸憨相的闫老三,皱眉道:“爹不认路吗?要人接什么?别有事没事的放外人进来,家里又不是野地,随便个阿猫阿狗就能上咱家逛逛?”
“四姐!闫大哥不是阿猫阿狗,他是帮咱们送柴的!”四姐这话说的也太刻薄了,她忍不住扯了扯白露的袖子,希望她说话可以委婉点。
结果,白露肯本就不接受馒头的建议,抽回自己的袖子:“你扯我衣裳做什么?”
被白露当场拆了底,馒头感到有些尴尬,她不是味地低下头,小声反驳着:“四姐……”
“你叫我做什么?他不是阿猫阿狗是什么?是癞蛤蟆?你以为他天天在我们家做这些,我就会嫁给他?你也不照照镜子!平民一个!你若是三年之内能给我当个官,我这辈子就嫁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