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新衣裳跑哪去滚地了?你知道做它花了我多少钱,赔钱货。”
馒头被打得满地跑,她到处蹿,只希望白老娘的巴掌不要再落在她身上,今天也实在是倒霉,出门被人挤兑,又被老娘打,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都要怪在自己的身上。
馒头干脆停住不跑了,白老娘也没想到她会停下来,一把摁住他,操起家里的扫帚就往她身上招呼。
馒头蹲在那,双手抱膝,把头卖在胳膊上,哭了起来,身上疼,心里也难受,为什么总是要拿自己说事,什么都要怪在自己身上。
白老娘一听馒头哭,她心里更是烦,下手更是没了把持,她一早上起来找不到馒头,耽搁她找媒人来吃酒,误了自家儿子的亲事;又见拿新衣裳毁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拼命地往馒头背上打去。
白霜赶上前一把夺过白老娘手中的扫帚,将扫帚远远的扔到一边,涨红着秀面,气恼地道:“娘这是做什么?五妹可伤到了?”
白露咬紧银牙,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白老娘,同白霜一起掺起馒头,卷起馒头的袖子,手臂上早就挨了两记,打的油皮都蹭破了,红通通的,脖颈处的一条印子,直接延伸到面庞下面。
白霜心疼地吹吹被打的地方,心疼地问道:“小妹,快进屋。”
白老娘被白霜夺了扫帚,又被白露推到一边,心中的恼火更是上了一层,这两个丫头自己是不敢动,她把所有的火都发泄到馒头的身上,她伸手扭着馒头的耳朵,粗气地骂道:“你哭什么?老娘打不得你?丧门星,老娘还没死,用不着你来装孝子贤孙!”
白霜拍打着白老娘的手,让她松开,小妹的耳朵都被拽红了,再这么的拽下去,就要裂了。“娘快放手,小妹的耳朵都要被扯裂了!”
“掉了就掉了,大不了老娘养她一辈子,就她这样,还能嫁什么人。”白老娘气恼的叫嚷着。
白露站在边上,一直冷眼看着,今天白老娘的火似乎有些出奇,平时也没见她这么大的脾气,还有小妹,平常白老娘扫帚刚抬起来,她就满院子的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往那一蹲,任凭老娘打,平时也不见她哭,怎么今天哭得撕心裂肺的。
回想刚才在街上碰到小妹被闫老三责难,她心中起了怀疑,难道说不是小妹的错,她错怪了她?
白露略微使劲地抬起馒头的头,白露撇见馒头红通的双眼,心中有些后悔,她伸手护住馒头的耳朵,道:“五妹嫁什么人,娘操心什么。您今日哪不顺心,发什么火?”
“她嫁人,我不操心?”白老娘一气,更用力的扯着馒头的耳朵,馒头顺势跟着倒向白老娘,她只是哭,连说声疼都没有。
白老娘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恼火,扯过馒头,对着馒头的耳朵,骂:“你还哭。你委屈了不成?”
白露护着馒头,气恼的对白老娘道:“你有气就知道朝五妹发,五妹怎么了?是没做饭还是没洗衣裳?你在家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干?还说我们吃饱了没事做,我看你才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说闲话,就在家做点事又怎么了?”
白老娘听白露对自己理直气壮的说,叫自己做事,还说自己是吃饱了没事做,她松开扭住馒头的耳朵,指着白露道:“你现在是越发的长能耐了,我也没见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还来讲我!”
白露见老娘丢开馒头,扬起娇美的笑容道:“我不过是说说,娘还真跟我一般见识?既然这样,那明日我就不去卖东西,就守在家好了!”
“不去就不去,我还指望你不成!”白老娘一挥手,虎着脸不满的道,现在会威胁自己了,当她是吃软的主?“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老娘不吃你那一套。”
白露也白老娘不揪住馒头也就撒开手,笑了笑不再理她,一大早起床,站了那么久还真是累人,她掩口打了个哈气,懒洋洋的道:“我睡会!”又对馒头道:“五妹,你快到三姐屋里去,我可别伤着了。”
白老娘听了就嚎道:“我的四姑娘哦!那点算什么伤,家里那么多的事,还等着她做!”
白霜拉着馒头,头也不回的多白老娘道:“我还有话要问小妹,娘有事先做着。”说着还心疼的吹着馒头被打的地方,责道:“娘也真是的,下那么重的手。”
“她又不娇贵,哪这么容易就伤着了?”白老娘懒得说,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野菜,可惜的直咂吧着嘴:“真是糟蹋东西,这么好的野菜,就被踩成这样!”心里还是夸赞着馒头,没看这小丫头还能记得几样野菜,几天的菜钱算是省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