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可怕吗?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顾盼眨了眨眼睛,坚定不移地点了两下头,顾远南一旁看得好笑,死死捂住嘴巴,哎呀呀,这个混球要被小表妹玩死了。
顾盼手脚麻利地,没用多久就改好了衣服,见外面天色不早,却是自发自觉地又去了灶上,做了晚饭来,李祈正登时两眼放光,如同饿狼一样与顾远南争抢起来。
顾远南忿忿地道:“宫里什么没有,非要来我这里抢这么点吃食。”
李祈正瞪圆了眼睛,抱怨道:“宫里的东西都是有定制的,做出来的东西不冷不热,不咸不甜,哪个爱吃!”
话罢,再度和顾远南争抢起来。
顾盼瞧着好笑,她此时扮作了丫鬟,却不能与二人同桌进食了,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心里十分羡慕,如今她有长辈,有哥哥,却没有一个同龄的玩伴。
顾远南和李祈正打打闹闹,但是看得出来,感情相当好,也许人是一点点的变的贪心的?若是放在以前,有顾远南这么一个好哥哥,她就心满意足了。
顾远南和李祈正两个吃的酒足饭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顾盼,顾远南一脸的不好意思:“小盼,你还没吃吧?”
顾盼笑道:“我在灶上已经吃过了,还给老爷留了一份,杜大爷说他叫人给老爷送去。”
顾远南点了点头,顾盼又动手收拾了桌子,随后拨了拨油灯,她的那套衣服虽然已经改好,顾远南的衣服却还有几件要修补,便拿出针线,细细挑拣之后,开始动手修补起来。
顾远南的衣衫都是擦破划破,往往是一个细长的口子,缝起来倒是不难,就是留了一条长疤不大好看。
顾盼想了想,缝好之后,直接在上面绣了起来,或是一枝斜柳,或是一树桃花,又或者一丛绿竹。
李祈正看着她的手仿佛神仙一样,变化出种种秀色,心中大是佩服,他自幼锦衣玉食,却都是穿戴的成品,鲜少见到女子动手做女红。
这次李祈正却是学的乖了,他先是死皮赖脸的要顾远南去给他找本书来,自己蹑手蹑脚地到了顾盼身后,趁着顾盼不备,一把伸手抢过她手里的针线,洋洋得意地仿着顾盼的样子穿针,第一针就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指头里。
为了面子,李祈正忍着痛把针拔了出来,满不在乎地把衣服丢回了顾盼怀里,讪讪道:“果然是女人的活计。”
顾盼也不去拆穿他,从腰间抽出了帕子,无声地递了过去,李祈正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接过帕子,见这帕子上只简简单单地绣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包子,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却又舍不得用这帕子包住手指了,李祈正面不改色的把帕子藏到了袖中。
顾盼眉头一皱,暗暗后悔,她如今难得动一次针线,这帕子却是她的心爱之物,是她出师之时,贺大娘要她绣的,又要简单又要显出功力,她思来想去,便绣了贺大娘最拿手的蟹黄包。
原本就是白色的帕子上要绣出近乎同色的包子是多么的艰难,配线就是极大的问题,贺大娘托人跑了许多次针线铺子,才好不容易买到的,绣完以后,贺大娘啧啧称赞不已,她自己也极为喜欢,便一直贴身携带着。
顾盼侧头见李祈正一直站在她身侧,便微微转了半个身子又伏下了头,手里的衣服却微微的向下挪了挪。
李祈正生平最喜欢占占顾远南的小便宜,只是这家伙奸猾似狐,滑不溜丢的难以下手,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这小丫鬟也不过是个衣服扣子,竟然都要不来,可恶,幸好幸好,现在白白得了一方帕子,也算是收获甚丰啊。
李祈正自我陶醉不知过了多久,顾远南灰头土脸地从书架中爬了出来,总算找到这混蛋要看的什么杂家广记了。
顾远南一手抱住怀里的一堆杂书,一手扬起,十分不满地对李祈正叫道:“过来,把你要的书拿走,我还得把这堆书放回去。”
李祈正笑嘻嘻地抬脚就迈,却不妨脚上一紧,重心登时不稳,结结实实地摔成了个五体投地。
顾盼不动声色地拿起剪刀,伸到了椅子下方,一刀剪开了把李祈正和椅子腿绑在一起的丝线。
顾远南总算还有点兄弟情分,把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放,急急地奔到了李祈正身前,扶起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摔坏吧?”
李祈正纳闷地看着自己的脚,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绊倒了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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