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一头雾水,满面惊愕:“顾怜花?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三太太嘿嘿一乐,“你还真会演戏,你们俩个姐妹私下里怎么会没有联系,许久不见?骗鬼吧。”
顾二满脑子头大,这顾怜花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三太太怀疑到自己身上?她见口舌无益,说什么三太太也不相信,索性闭了嘴巴,沉静地看向三太太。
三太太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反倒有些起疑,再看这顾二,老实木讷,比那顾怜花的精明伶俐却是差了许多。
三太太倒不是怕处理掉顾二会有什么麻烦,只是担心若顾二真不是顾怜花的同党,那真要坏了大事。
郑嬷嬷上前一步,凑到了三太太身边,压低声音道:“不如先把这小丫头关起来,然后去探探顾怜花的口风。”
三太太缓缓点了点头,此计可行,吩咐了几个粗使婆子把顾二关进了一间储物的杂货间,顾二晓得挣扎无用,顺从地跟着去了,那几个婆子又要来封住她的口鼻,顾二不得不出声求道:“我断断不会喊叫,还请嬷嬷不要堵了我的嘴。”
那几个婆子却不听,强用布条封了顾二的嘴,又把她双手弯到身后缚住了,脚也一样绑住了。
只是见顾二没有挣扎,几个婆子捆的时候却也留了余地,缚住了顾二又不至于伤了她的手。
婆子们把门一关,用了铜锁锁上后,放心的离去了。顾二上下打量这杂货间,见上面靠近房顶的地方留了一扇窗户,月光宁静地照了进来,这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有缺了腿的椅子,破了角的桌子,磕破口子的花瓶,顾二暗暗咂舌,三太太还真是个会过日子的。
顾二打量一番后,沉静下来,细细思索自己的处境,不晓得顾怜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把自己牵连了,看样子三太太是容不得她辩解了,取信三太太也是个难度太大的工程,顾二略一思索就放弃了。
顾二在这府里的靠山唯有贺大娘,只是贺大娘现在却是病中,且不说她能不能下床,就算她动的了,难道能对付的过三太太?
顾二思来想去,猛地省起,三太太似乎不想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既然如此,也只好从这上面计较计较了。
顾二左右望了望,用肘支着地,费力的爬了起来,蹦蹦跳跳到了那缺口的花瓶跟前,使劲一撞,咣的一声,花瓶滚落地上四分五裂,顾二止住了所有动作,凝神倾听,却只有微风吹过,知晓外面没人看守,登时放了心。
顾二拧着头向身后看着,费力的从地上抓起一块瓷片,握在手里,一点点的磨着手上的布条。
她咬着牙,额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磨了不知道多久,一声小小的扑哧声,布条终于断了。她活动了下手腕,赶紧把脚上的也解开了,又把嘴巴上的一下揭开,站起身,脚麻的似有无数的针在扎,顾二咬牙忍耐片刻,动了动脚,抬头看着那扇小窗户,估计了下距离。
回头搬了缺角的桌子过来,又把瘸腿的椅子架在了上面,再寻了几块瓷片,用绑手的布条包住了,垫在了椅子腿下面,动了动,发现不晃了,顾二小心地爬上了桌子,又踩在了椅子上面,那窗台恰好到了她腰际。
顾二小心地扒着窗沿,这窗户却比在下面看到的稍微大些,幸好她生的瘦小,勉强可以爬出去。
顾二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带,又揪起裤腰打了个死结,省的裤子脱落下去,又把腰带一头拴在了椅子上,另外一头垂到了窗户外面去。
把胳膊架在了窗沿上,使力一撑,右脚抬起,膝盖扒住了窗沿,再迅速的把左腿也抬了上来,顾二蜷缩着看着下面,到地面约有一人多高,顾二有些怕,咬了一咬牙,伸手抓住腰带,刺溜滑了下去。
顾二左右四顾,此时夜深人静,院子里一片安静,顾二蹑手蹑脚的到了院门处,见已经落了锁,只是这里本是内宅,院墙却修的低矮,顾二两只手扒住墙头也就翻了出去。
她不敢耽搁,一路疾奔,回到了灶上,见贺大娘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心中一暖,顾二轻轻推开门,贺大娘立刻喊道:“是顾盼回来了吗?”
顾二眼睛登时湿润了,她脆生生地应了声:“嗯!”
快步进了里间,见贺大娘面色苍白,半靠在床柱上,身上披了件夹袄,顾二一边搀扶着贺大娘一边抱怨起来:“大娘这是做什么,还在病着就别老折腾。”
贺大娘眉头紧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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