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商崇宗烦乱的真想抓头发。虽说明知丁至孝是母亲的儿子,自己本身也同情他如今不被承认的处境,可是现如今众人皆知,丁至孝就如同一个开关,只要见了她,老太太必然是要怒极攻心的。
如今家中已经一团乱,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变故,他也着实是没有闲工夫在去照顾老太太的身体,思及此,商崇宗不甚客气的道:“表兄,你还是先回吧,母亲现下已经歇着了。”
丁至孝摇头,打了个唉声,“自打娘回府,我也没见上一面,就算只在远处看他一眼我也满足啊。她见了我就生气,这会儿歇着了正好,我偷偷看看她就走。”
他这样委曲求全,叫商崇宗与商崇宝好生不忍。翠兰看不得自己相公受委屈,眼泪涌上了眼眶,但强忍着不哭,单手叉腰泼辣的道:“好歹也是一个娘生的,怎的老太太如此狠心,不待见我这个媳妇,不认她的孙孙也就罢了,连亲生的儿子她都不认。”
翠兰本就是直性子,如今说话也未曾刻意压低嗓门,他们所处位置距离方才老太太的屋子并不远。话音才落,就听见屋里传来暴怒的一声呵斥:“住口!”
门帘掀开,王妈妈和艳秋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颤巍巍迈出门槛,昏黄的眼珠子和铁青的脸色,让红绣觉得老太太似乎下一刻就会白眼一翻气死过去。
“我说过千万次,我商赵氏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老太爷!丁至孝,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加害我,抹黑我!”
丁至孝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娘,您,您好狠的心,你为了名声罔顾亲情,不要爹,不要我,你,你如何狠得下心肠……”后头的话已经因为哽咽而说不出来。
商少行到底如何找到这样一个演技派?饶是红绣知道实情的,都被丁至孝周身弥散的悲伤和寂寞所感染,掌不住湿润了眼眶,更何况那些不知情的人。
商金氏急着去寻商语蝶,道:“老爷,咱们先走吧。”语气不可谓不急切。
商崇宗与商崇宝对视了一眼,二人都觉得或许应该让老太太与丁至孝好生谈谈,她这样认了死扣不认儿子,说不定当年与丁老爷有什么误解,话说开了,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了决定,商崇宗与商崇宝行了礼,就带着各自的夫人匆匆下去,商少行与红绣自然跟在其后。
老太太怒气攻心,挥着手狠狠打丁至孝的脑袋, 巴掌声回荡在整个院落,她就如发狂的狮子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
“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污蔑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说实话呀!说实话呀!”
“老太太,您切不可动怒!”
“娘啊!您打吧,打我,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丁至孝悲切的去抱老太太的腿。
老太太气的又要打她,王妈妈和艳秋连忙将老太太扶去了屋子里,柔声红哄着安慰着,另外派了小丫头去请郎中。
晚秋叹息一声道:“表姨老爷,您还是先回吧,免得老太太身子不好……”
红绣收回目光,不在继续看热闹,与商少行上了同一辆代步的小马车。车帘刚一放下,红绣就放松了原本直挺挺的脊背靠在商少行肩头。
商少行伸手搂着她纤腰:“怎么了?”
“丁至孝是你才刚叫福全去请来的?”语气沉重又疲惫。
商少行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绣儿,这世上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宽容,唯独有人欺负你。你是我的宝,这一生,我都不可能碰你一根指头,更不会故意欺负你让你蹙一下眉头,别人又怎么可能欺负了你我还饶了她的?”
“可那毕竟是你的祖母。老太太活着也并不容易。”
商少行有些无语红绣的妇人之仁,低头轻轻吻她的额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红绣,有些人是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可怜的,我小的时候,养了一只金毛犬,那时候我稀罕它,将它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每天帮它洗澡梳毛,晚上还要跟我睡在一张卧榻上。吃饭的时候总要先喂饱了它、”
商少行顺着红绣的长发,脑海中似乎浮现了童年那只小狗的模样,嘲讽一笑,又道:“可是它竟然因为一块骨头咬我。而且不只一次。最后,那只狗,我叫人拉出去卖了。从那以后,不光是对人,我对畜生也要留着三分戒心。绣儿,有些人,就如同那只养不熟的金毛犬,你是如何也无法将他们的心捂热的。你明白吗?”
红绣叹息了一声,搂着商少行的腰,脸颊在他上好的衣料上蹭了蹭,“我明白,但,还是有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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