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金氏越想越生气,声音越发的尖锐了,“整日吃吃喝喝,叫你学的就一样不会,你除了欺负艺岚还有什么本事?连耍心思都耍不过那个贱人!将来到了婆家,怕也是个没几日就下堂的货!我真要被你们活活气死!还不滚回去好生反省!”
“娘!您怎么这么说女儿!”商语蝶揉着额头,大哭道:“女儿被欺负了,您管都不管,不给我出气吗?”
“出气?你说我怎么给你出气?”商金氏指着自己嘴角的淤青,道:“你爹如今一心偏疼着那个狐狸精,都不将娘当人看。虽说娘还是当家主母,可眼瞧着到了七月份那个贱人嫁进府里,娘就要失势了,府里的奴才一个个都是惯了捧高踩低的,你说还有谁拿我当一回事?!我给你出气!谁给我出气?”
“娘!”商语蝶跺脚。
商金氏指着商语蝶的鼻尖,斥道:“你要是懂事的,就安安生生的给我忍到三月份大婚,将来去他们张家做个主母,你自己过好日子不说,娘也有个依靠,要不然?哼!那商少行是成了精的狐狸,到时候生吞活剥了你你都不自知!”
商金氏又推了商语蝶一把,气急败坏的快步走了。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杨妃粉色的斗篷在身后飘摆。
商语蝶看着母亲的背影,只觉得从心里头往外的凉。这个家,还是家么?可是她好不甘心啊!难道就要让诸葛红绣一直得意下去吗?眼看着婚期将至,她怕是再也没希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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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丹烟,你们二人办事最是妥当了,一定要与我姐姐解释清楚,待过些日子得了闲,我就去看她。”红绣将烫金大红礼单上的墨迹吹干,又检查了一下,见无误后,道:“你们在去检查一下装箱的有没有错误。姐姐有了身子可不是小事。”冲着曾其修挖心挖肺的对她,她也要将情分回报给他的女儿。虽说礼物并不能换了人情,可两边的人心里总是舒坦的。
丹烟和杜鹃看了礼单,笑道:“小姐,您这单子上的礼都够寻常人家娶妻嫁女了。”
红绣浅笑,道:“叫她好生补身子,也不是坏事。那么多的药材,我自己怎么可能用的完。”
话音才落下,外头却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声。
“天狗食日了,天狗食日了!!”
“什么?天狗食日?”杜鹃白了脸,快步到了窗前推开雕花的木窗,本应当明媚的冬日天可,此际灰蒙蒙一片,天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就要凌空压下盖在他们头上是的。而太阳的一脚,正显现出一个浅浅的黑色阴影,似乎要将光明吞噬。
红绣挑眉,想不到她这么好的运气,居然有机会看到古代的日食。随手抓了件棉质斗篷披上,兴趣盎然的推开房门,谁知才迈出一条腿,手就被梅妆拉住了。
“小姐,天狗食日乃是凶兆,您可不能出去。”梅妆满眼的恐惧与担忧。
红绣无语,不就是月亮转到太阳和地球中间成了一直线,挡住了太阳么,自然现象,在这封建时代怎么就成了凶兆?她现在要不要给身边几个人科普一下?可是一想又须得费许多口舌,光是解释什么是地球,什么是月球,她就觉得无力了。
“好吧,我不出去,不到院子当中也不算沾了晦气吧?你们赶紧将脸盆架子上的铜盆倒满水,放在台阶下即可。”
“小姐?您是要冻冰用吗?这天儿渐渐暖和了,这样好像冻不成冰的。”
红绣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要冻冰,而是要看太阳用的,直视着太阳,眼睛会伤的,丹烟,梅妆,杜鹃,你们现在吩咐下去,所有人想看天狗食日的,都不准直接直视,要么用手捂着眼睛,只准留一点点的小缝隙去看,要么端盆子水,看水里的倒影。再不然就找个筷子筒,戳个小孔然后去看。谁要是直接看太阳伤眼睛了,可别怪我不给补贴银子治病。”
三婢女听的满头雾水,虽然不懂,但也赶紧去照着吩咐办事了。只不过人人心里都有种灾难临头的慌乱,凉气从脚心往上蹿升,连心头都凉透了。
红绣披着斗篷,斜靠着卧房的门框悠哉的站着,此刻约莫辰时三刻,本该是艳阳高照,天色大亮的时候,可天色却异常昏暗。绣中园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围在廊下惊恐万分的议论。红绣看着面前的古代人,觉得好生有趣。想不到她有生之年能遇上日食,还能将古代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看人的兴趣,竟是远远大于看日食的。
她还记的在现代的时候,预告说会有日食,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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