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红绣,以你的经天纬地之才,留在三皇子身边不是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况且三皇子能文能武,你们二人将来夫唱妇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太皇太后傻了吗?难道她还想逼婚不成?
红绣承认,她确实有这个权利,南楚国除了皇帝,就数她有权利了。然而古代人不是将道德纲常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何如今却为了一己之私,就忘了老祖宗的传统?
“太皇太后请慎言。微臣生母虽然出身卑微,那也是微臣的母亲,她给微臣定下的亲事,微臣恪守孝道也不能更改。况且皇上仁德宽厚,‘发挥空间’微臣从来不缺。”
“好,好!”太皇太后连说两声好。一旁的天琴郡主“咄”的一声放下茶盏,娇斥道:“诸葛红绣,你别不识抬举!你这个出身,给三殿下做个妾氏还委屈了你不成!”
红绣忍无可忍,当下站起身,俏立着,不卑不亢的道:“天琴郡主难道还有逼婚之意?微臣请问郡主,也请问太皇太后,今日之事,可是皇上授意?”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哀家的身份,这么点小事还做不得主,那还如何掌管后宫,如何母仪天下!”
“太皇太后,您的母仪天下就是逼着已有婚约的红绣背信弃义另攀高枝儿吗?这高枝儿红绣若是攀了,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我,三殿下还敢要吗!”
“大胆,放肆!”
“太皇太后息怒,微臣有罪。”红绣乖乖的跪下行礼。虽然才站起身一下下,可该说的都说了,心里好爽!
“你别以为你会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皇上信任你,看重你,哀家就不敢治你!”
“微臣从未想过恃宠而骄。只是,微臣身有婚约,皇家之人乃天下表率,竟然几次三番出言强逼,微臣实在不解,难道天下没有女子,是剩下一个诸葛红绣了吗?还是三殿下寻不着妾氏了,偏要来为难红绣一个小女子!”
“反了,反了!还敢跟哀家顶嘴,污蔑皇子,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咏梅!”
咏梅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婢在。”
“诸葛大人以下犯上,怕是吃错了药头脑不清楚了,带她到太极殿跪一跪菩萨,好生冷静冷静,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来见哀家!”
“奴婢遵旨。”回身同情的看着红绣:“诸葛大人,请。”
红绣定定望着屋里的人,清泠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对上三皇子担忧的目光时嘲讽一笑,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微臣遵太皇太后懿旨。”
还没出正月,天气虽然有转暖之意思,可太极殿铺着黑色大理石地砖的地面仍旧是冰凉的。红绣跪在当中,太皇太后让罚跪的人,又哪有人敢给她个软垫?
好在今儿出门的时候梅妆让她穿了后事的棉裙,倒也不算冷。想起方才太皇太后可笑的一言一行,她仍然觉得气愤。然而她也明白封建社会皇权的威力。如今她唯一的筹码就是正在研究之中,且让皇上非常挂心的火铳。皇上为了让她乖乖的将脑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兴许会顺了她的意思。可若皇上也跟太皇太后揣着一样的心思呢?
红绣立即觉得头大如斗。若真是那样,她就真的只有一法可寻了。她必须得尽快将绣妍楼的资产转移才是,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或许她真的该病一场?能对付太皇太后的人也只有皇上。她现在只能好好利用唯一的筹码。
思及此,她脱下了外头的棉服,放在膝盖下做棉垫,冷风立刻从夹袄领口袖口钻了进来。冻得红绣打了个寒颤。
时间在胡思乱想中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偌大的太极殿里,只有红绣一人跪着。两旁仙鹤灯座上燃着六根蜡烛,微弱的光并不能点亮整个大殿,气氛格外的阴森。
红绣午膳没吃,这会儿到了晚膳时间,已经饿过了劲儿,反而觉得不饿了,身体冻得冰凉,双手双脚也冻得毫无知觉,尽管闭着双眼,也感觉到身体在不自觉的打晃。
很好,病了好,病了就不能研究火铳了。红绣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将棉袍拾起套上。早已经接触地气冷透了的棉衣在她冰冷的身上依旧是凉的。
才刚系好扣子和腰带,外头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是李德全的声音:“皇上驾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