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绣花的手。”
“干娘还不是一样?您指腹上有茧子,一定经常刺绣吧?”
“可不是。我就爱好这个,不过绣的不如你绣的好。”
一行人进了屋,曾其修和曽曲氏一同坐在主位上,红绣却不坐,硬是要正式行礼,灵巧的丫头拿了猩猩红色的锦缎面如意吉祥垫为红绣垫在地上,红绣跪下,恭恭敬敬的给曽曲氏叩头,“干娘在上,请受红绣三拜。”
“免了,免了。”曽曲氏这时候,对这个白捡来的干闺女已经认可了,其实一开始,听曾其修说他收了当朝风头最盛的女官做义女,她还有些不赞同。人家是什么身份?他明哲保身就是了,何苦要招惹那一身腥?
可如今见了红绣的面,见她并没有架子,也没有被荣宠惯出来的骄傲,只不过是个水灵灵的乖巧女孩罢了,曽曲氏对她的防备和试探便没了,心里只剩下欢喜。
行了礼,红绣规矩入座,喝了口丫头新上的茶,道:“母亲,姐姐和姐夫呢?”
曾其修有两个女儿,还有一房无所出的妾氏。大女儿早些年就远嫁了。如今在身边的就是小女儿巧儿和女婿张析昊。
曽曲氏笑道:“才刚你姐姐捎信来,说是你姐夫今儿个散朝被皇商留在御书房里问话,要晚些回来,她叫咱们若是饿了就先用饭,给她把那些个好料留一些就是。”
红绣莞尔,不知为何,在曾其修的府上,她似乎找到了现代那种感觉。一家老两口和和睦睦,女儿女婿虽不住在一块儿,但是经常回父母身边去吃饭,女婿和岳父可以聊聊国家大事,女儿和母亲则聊一些生活琐事。这样最简单的,其实也是最幸福的啊。
之前张析昊曾经说过,曽曲氏很好说话,而且性格似乎是有些不同,如今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红绣反而觉得她就像个退休老教师,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温温和和的,很是有母爱的光华。
下人们此刻已经将红绣带来的东西搬了进来。红绣站起身,取过那件绣妍楼的棉斗篷,抖开了展示给曽曲氏。
“干娘,这是我的绣妍楼今年冬季的新款,女儿觉着黄白之物的会污了您的眼,还不如一件斗篷来的贴心,您穿穿看,合不合穿?”
看到红绣手上做工精致的碧绿色素面镶灰兔毛领子的妆花斗篷,曽曲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站起身接过来,抚摸料子上一朵朵雅致的小碎花,道:“绣妍楼的衣裳做工果真不同凡响,这斗篷上的花样子也新颖。”
见曽曲氏见了斗篷欢喜,却不是为了得了件衣裳,而是因着上头的绣工,红绣便知道她也是个爱好刺绣甚至是痴迷于刺绣的同道中人。
“干娘,赶明儿得了闲,红绣一定亲手做了衣裳送您。”
“那当然好,你送我的衣裳啊,我肯定不穿,每天挂在我的绣房里,没事拿来当样板用,我就照着绣。”
曾其修捋顺胡须,笑道:“瞧瞧你干娘,见了绣品就手痒,偏偏她自个儿绣的还不怎么样,你也不怕红绣笑话你。”最后一句是对着曽曲氏说的。
红绣笑着摇头:“怎么会,我与干娘志同道合,找到知音了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笑话。”
曽曲氏闻言笑眯眯的拉着红绣的手,因为共同爱好,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张析昊携妻子回来的时候,红绣和曽曲氏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火锅大餐。
被绣妍会、所所引领,圣京城,乃至周边的城镇,都涌起了一阵“火锅大潮”,虽然各家做出的火锅,与绣妍楼的还是有区别,可那些进不了会、所,吃不到正宗的人,吃吃别的也是满足的。
红绣吩咐人将土豆切成略微厚实一点的片儿,笑着对曽曲氏道:“干娘,其实火锅的汤料可以随意调配的,今日咱们用的是羊骨棒熬制的老汤,改日你也可以试试别的,反正怎么吃都好吃。”
“那是,我干闺女发明的吃法,怎么会不好吃。”
红绣尴尬的笑了一下,并不接话。
二人离开厨房,下人捧着小炭炉和食材铜锅等物往饭厅送。另有一人将熬制好的火锅汤料放进细嘴高粱的铜壶里,一并提着过去。
红绣擦干净手,和曽曲氏才回到侧院,却见曾其修家的小厮匆匆进门,对曾其修禀报了些什么。
曾其修站在台阶上,闻言点头,转向红绣道:“红绣,皇上口谕,传你入宫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