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退到了一旁,笑着叫杜鹃来为他们补妆。自己则是坐在窗前的玫瑰椅上。望着两个丫头,心里竟有一种送女儿出嫁的感觉。
梅妆和丹烟哭了一会,终于不再掉泪。杜鹃为他们重新补了妆,直到外头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二人才当真有自己今儿个做了新娘的直觉,紧张的攥着袖子。
“好了好了,快将盖头盖上,迎亲的队伍来了!”
有经验的喜娘和好命妇在门口张罗着,红绣这边也由花儿服侍着披上了大红镶火狐领子的锦缎斗篷。站起身来,亲身为梅妆和丹烟扶正了头上的凤钗。
“丹烟,梅妆,从此以后你们不在孤单一个人了,记得要好好幸福的过日子。”
“小姐。”丹烟低泣一声,还要跪下给红绣磕头。
红绣连忙伸手拉住,“今日新娘最大,你们不要跪我。好了,快去吧,别叫外头新郎官等急了。”
看着绣妍楼精致的红盖头盖在两人头上。红绣的眼泪垂落,马上用用手抹掉。
远处响起鞭炮声,近处立马有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遥遥回应。
好命婆持黑色的纸伞,为两位新娘遮着头顶阳光,一路街坊邻居欢声笑语,绣中园的婢女们也拍着手,送了他们出门。
待新娘上了轿,红绣接过杜鹃端来的两碗清水、白米,先后泼了出去。梅妆和丹烟没有亲人,自然由她这做主子的代提母亲完成“泼水”的工作。象征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祝福他们以后有吃有穿,事事顺心。
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声再次响起。商福全与丁蓝二人穿着大红的新郎吉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同时对红绣抱拳行礼致意。
红绣笑着点点头,目送着迎亲的队伍走远。这才擦了擦眼泪,道:“杜鹃,你带着人回商府吧,待会三少爷也回府去。我得马上赶去会、所了。”
“是,小姐,您路上小心。”
“不用担心我,你记着回府别忘了伺候小公子用膳。”
“是,小姐放心吧,女婢省得。”
红绣上了一早备下的马车,吩咐车夫快一些,别误了吉时。其实绣妍会、所那边她早已经安排了钱掌柜照看着,她去了,也不过是与相熟的客人们聊聊天拉拉关系罢了。
“大人。”
马车才刚离开城里,外头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红绣掀开窗口上的蓝色棉布帘子,正看到外头是骑着黑马,披着京畿卫玄色斗篷的叶潋清。
“潋清。几日不见,你一向可好。”
叶潋清笑着点头:“劳大人挂心,卑职很好。卑职有事与大人说。”
红绣神色一凛,叫车夫停下了马车。
叶潋清下马,一跃上了车,在红绣对面坐定,低声道:“今日一早,皇上带着李公公微服出宫了。”
“什么?”红绣惊讶的张圆了杏眼:“皇上出宫不会是去我的会、所了吧?”
“正是去看那里了。大人您公事缠身,又不上早朝所以有所不知,您的绣妍会、所,此刻正是朝中大臣议论的核心,南楚国有为官者不许经营生意的规定,而之前又有圣京城商业联会的人联名到大理寺状告您,如今您的会所建造恢弘别具一格,还未曾开张,就让人觉得一定会赚个钵满盆满,那些大人看到您搞特权,又哪里会不眼红?言官御史还有朝中老一派的早就参奏了您好多次,可皇上都并且表态。”
红绣蹙眉,她怎么忘了,古代的宅子都是有定制的,更何况是她的会、所?
绣妍会、所别具一格,与现下所有的客栈酒楼都不同,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内里的规划则与现代的宾馆会所一样,这样特殊的存在,还真是不好断定是不是有违反定制之处。皇帝微服私访,不会是来审查的吧。
紧张。红绣的手心冒了凉汗。照理说这个问题她是该考虑到的,可却被她给忽略了。而商少行那样的人精也没有想到吗?不会,他怕是对她极度有信心才没有顾虑的。
“大人不必紧张,皇上没有说话,大臣也不敢说什么。再说您才刚制造完成红衣大炮,如今研造部虽逾越于六部之外,却明显要凌驾于六部之上,且皇上还有要务交给您,断不会动你的。只是……”
“潋清,谢谢你。”红绣感激的望着叶潋清,虽然他话没有说尽,可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她是有用之身,皇帝顾全大局,也不会动她。可是人无百日好,将来她若有一天江郎才尽,或者是不得宠了呢?她身为女官,又敛财有道,将来怕是会树大招风的。
而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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